「我姓蘇,賀老爺不妨稱呼我蘇公子,或者稱呼我蘇坊主。」這次蘇瓚的語氣愈發親和,隱藏了自身暴戾的性子不談,蘇瓚維護在臉面上的面具,還是讓人無可挑剔的。不然也不會在皇宮中,一直沒有被發現不妥。
而現在,之所以輕易的現身來見賀斌,他有自己的目的,在江都城造反,除了要有大把大把的人才將才之外,最必不可少的就是錢了。
買武器要錢,買馬匹也要錢,買糧草更是要錢,跟著你造反的人飯都不吃不飽,肚子餓著眼冒金星,誰會跟著你一起去打仗。
不要說兵變成功有大把大把的榮華富貴,那些都是虛的,只有眼前的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蘇瓚身上的錢,是絕對不夠用的。
而且錢這種玩意,在誰眼中那都是韓信點兵,多多益善的,於是在蘇瓚的眼中,賀斌絕對是一座移動的金庫,如何把這個金庫變成自己的助力,那就要看自己的嘴皮子有多厲害了。
其實最快的法子,還是直接把賀斌綁架了,只是那只能搞一次,無異於殺雞取卵的行為,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嘗試著那樣做的。
從昨天一天賀斌瘋狂散財來看,當真是一日千金,所以拉攏住賀斌,幾乎等於源源不斷的財物。
「蘇公子,你也知道我現在急需一批貨物,江都城的綾綢,我是有多少要多少,品質越高越好,價格不是問題,不知道蘇公子能幫我多少呢!」賀斌收起自己手中的雕核,正襟危坐,似乎就是一個正規的商人。
一個想要套到更多的消息,這樣好跟莫韞澈交差,一個想要拉攏住富商,給自己製造源源不斷的補給,兩個人都是同一時間心懷鬼胎,可見最後誰是得利者,那就不得而知了。
綾綢的平均價格,都是三尺一兩銀子,賀斌毫無隱瞞的說道:「不瞞蘇公子,之前找過宣武親王,他給我籌集到了三萬尺,蘇公子在江都城也是手眼通天的人物,應該能幫到我的更多。」
聽到宣武親王,蘇瓚的瞳孔縮了縮,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賀斌見過宣武親王,那之後一定也是會跟蘇國軍再次見面的,兩人談話間,不排除就聊到自己的可能,而且可能性還很高。真的要是出現了那樣的情況,蘇國軍過來見見自己的可能性簡直就是太大了。
「嘿嘿,宣武親王當真是大手筆,不過本公子也不是吃素的,同樣的數量我能幫賀老爺弄來,但是要多一個條件,不准跟宣武親王提起本公子。」蘇瓚對於自己的皇叔,還是頗為忌憚的。
賀斌直接就是一愣,雖然現在所說的那都是忽悠,但是不能同宣武親王說,難不成這個兩者之間,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雖然很好奇秘密是啥,但是今天自己已經超額完成了任務,不僅幫莫韞澈辦好了事情,順帶也幫自己的事情解決了。對著自己身後的那些家將和親王府的人揮了揮手,讓他們全都出去。
等他們出去後,賀斌用眼神示意著蘇瓚,頭上罩著黑袍的蘇瓚,直接伸出一隻手,打了一個響指,於是那些屋內的人,不管是明處的還是暗處的,都不到三個呼吸消失在了屋內。
「蘇公子的問題不叫問題,我賀斌對天發誓,若是我將今天屋內的談話內容,泄露給了宣武親王,天上打著的雷,閃過的電,統統朝著我招呼吧!」口上發著誓言,賀斌悄悄的在心中補了一句:「當然了,我沒說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穎國的七殿下可不是玄武親王,他可是只說了不告訴宣武親王呢!」
對於毒誓這種事情,蘇瓚的態度是信則有不信則無,畢竟他先前一直戴著面具生活,說過多少違背內心的話,就連他自己都是不大清楚的。
要是以前說的那些話都兌現了,呵呵現在他不知道自己要跑多少趟閻王殿了,但是說話麼,就是這麼一個態度,蘇瓚哈哈的笑了起來:「賀老爺真的嚴重了,我可沒有說不相信賀老爺,不知道除了綾綢,賀老爺對什麼其他的東西還感興趣嗎?但凡是能說出來的,虛的不敢多說,本坊主弄來還是不成問題的。」
蘇瓚這麼問的原因,就在於賀斌昨天一擲千金的豪爽,那些去賣綾綢的人,可是不但沒有剋扣分毫,而且還對上好的綾綢多給了酬金,蘇瓚能在江都城弄來貨,不管是什麼貨,只要賀斌有意向收購,他就能弄來。
賀斌沉默了下來,他就是一個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