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韞澈咚咚的敲了五聲鼓,蘇冉呢是沒明白是何意思,卻見那些跟著蘇汐他們指導的宮人士兵,牽著他們的馬匹過來了。
此時已經日上三竿,距離晌午也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但是天氣炎熱,莫韞澈不可能讓這幫嬌氣的弟子多曬太陽,雖然第一天接觸騎射難免會興奮些,但是也是極其容易脫水中暑的。
教導蘇冉跟操練新兵性質並不一樣,有人中暑那是很麻煩的一件事情。雖然莫韞澈不怕麻煩,但是能不惹麻煩,那是儘量不要惹麻煩。
站在點將台下,那群騎馬折騰的皇子還在剛才的興奮勁中,甚至是有人還在繼續與馬奮鬥著。
最典型的莫過於柯月,直到現在他都沒上馬,天了擼,他自己都懷疑以前策馬揚鞭風一樣的藍孩紙,是不是做夢的經歷。
莫韞澈看到柯月還在偶爾躲閃著那匹烈馬的撕咬,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哼!讓你繼續囂張!
不過馬匹站在一起,其實一點也不安生,就好比柯月手中的那匹馬,除了不時的張嘴偷襲一下苦不堪言的新主子,還不停的騷擾身邊的小馬駒。
仗著長得高大,一會兒用屁股頂頂左邊的小馬駒,一會兒又用蹄子踹踹右邊的馬,反正是無時無刻不在動著,擾的安靜的小馬群,一陣陣的騷動。
不是別的小馬駒不讓著它,它們也很靈光,但是招架不住柯月這匹大馬不停的得寸進尺,方圓數丈的距離都夠它摸爬滾打了,可是它依舊不滿足,就跟山中的老虎在擴張自己的領地一般。
&何體統,柯公子,管好你的馬!」莫韞澈自然也清楚,一匹暴烈的野馬放入到一群溫順的小馬軍中,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再正常不過了,但是他就站在點將台上不下來,誰讓柯月在他面前托大,他別的不好說,這樣托大讓出風頭的機會,還是會給柯月的。
柯月有口說不出,他也希望自己霸氣側漏,對著這匹野馬大口一聲,然後這匹野馬乖得像一隻大貓。
但是事實上,在校場那一遍的時候,他使出了渾身解數,就連莫韞澈摸野馬的脖子這樣的招式,他都模仿了一遍。
可惜他只模仿了莫韞澈的形態,壓根沒有模仿出莫韞澈的神韻,渾身沒有殺氣的模仿,那根本不叫莫韞澈,畫虎不成類犬,野馬自然是不買柯月的賬。
&生,我**不好這匹馬,根本就馴服不了,還是給我換一匹馬吧!」柯月今天是面子丟盡,說著此時的沮喪話,加上渾身不是泥土就是沙,頭髮散亂,臉上全是污垢,簡直跟街頭落魄的乞丐有的一拼。
這不過就是一個開始,莫韞澈的處罰才剛剛開始,怎麼會讓柯月就這麼快輕鬆解脫。
&公子應該對自己有信心,你今天的表現本就不錯,而且你的馬術本就比別人來的高超,這種難度能讓你的馬術更上一層樓,你要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莫韞澈唏噓了一句,而且有句話叫做捧殺。
蘇冉兩世經歷,勉強能看出這裡面的貓膩,其他人可就不行,紛紛認為莫韞澈這是看好柯月,他們還要繼續加油才能入得先生親眼有加!
結果柯月就這麼被莫韞澈打太極一樣把話推回來了,有心要爭辯兩句,結果對上莫韞澈那個眼神:我如此看好你,你難道想讓我失望。於是,柯月瞬間沒話說了,什麼苦都憋在心中了。
接下來,莫韞澈首先說了一個要求:練習騎馬的,以後自己的坐騎,只能自己照顧,不能假借宮人之手,不管是吃喝拉撒,都是自己處理。
聽起來貌似不是難題,但是真當大傢伙實施起來,才發覺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尤其是柯月,攤上一個桀驁不馴的坐騎已經夠悲催了,加上照顧這個野馬,後面的一段時間,柯月足足瘦了十來斤,休浴回家的時候,柯月娘親差點都快沒認出來。
等認出來了,第一句話直接就是問道:「我兒,你在皇宮中是不是天天被人欺負,是不是六皇子不給你飯吃,天啊!皇子怎麼就這般狠心!」
柯月動了動嘴唇,嘴中還是把到嘴邊的話吞下了肚子,難道他要跟娘親說,自己是因為一片馬折騰成這樣的,於是語氣一變就成了:「不是呢!六皇子對我很好,提名苑的功課略緊,我學習跟不上進度,都是心中煩著,惱著惱著的,就瘦下來了。」
當然這些是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