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堂是個行動派,當下就朝著刑部駐紮地過去了:「想知道,趕緊跟過來吧!」
雖然夜色已深,但是刑部成員所在的屋子卻是燈火通明,因為林勇接下了類似軍令狀的東西,規定時間找不到人,從刑部尚書到刑部中底層一個打雜的,大家都要拔下官服,能不能活著還是兩說!
林堂推開門,屋內的人發現是他,紛紛圍了過來:「小公子,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難道案件有進展了,來給我們說說。咦,這個身上帶血,渾身沾泥的髒貨是誰啊!好好的在地上打什麼滾!」
一句話直接戳中了李仵作的淚點,差點就哭了。林堂趕緊一把把李仵作拉到了人中央:「有了一些證據,不過還是多虧了李仵作的幫忙,他身上掛彩也是這次收集證據中收的傷,你們有誰眼神好的,有誰懂些拔刺技巧的,快來幫他拔拔刺。」
&呀有證據了,是有嫌疑犯的消息了麼,在哪裡?要不要我們現在就動手抓人。」刑部眾人摩拳擦掌興奮的看著林堂,就等著林堂說出來。
林堂此時萬眾矚目,而在人群中央的李仵作,自然而然的就又被大傢伙忽略了,李仵作再次收到了滿滿的傷害!
哼哼,他不滿的哼唧了兩聲,林堂頓時打著哈哈:「我還不大確定,猜測的從成分居多,當務之急,還是先幫李仵作處理傷勢。」
人群中頓時站出了一個人:「我來,我不僅會拔刺,而且我還會挑刺。」這一個是刑部中打雜人員,也就倒倒茶水,整理整理卷宗的。
林堂對著李仵作偷偷打了一個眼色,李仵作心領神會,兩人一路上就說好了,若是來幫李仵作拔刺的不問東問西那就沒多大問題。
要是這個拔刺的人,藉機找李仵作打探一些消息,接下來就看李仵作發揮得了。
林堂到了這裡,反而閒了下來,這一幫刑部的人圍了過來,他就把自己手中的卷宗分發到他們的手上,讓他們排查,有免費勞動力還是大量的,要是他自己依舊一個人埋頭苦幹,累死也是活該。
所以這個時候,林堂直接找了一個臥榻,安安靜靜的躺在上面閉目養神,這半天忙活的,跑動跑西,很快就睡了過去。
刑部尚書從李寬的府上回來,已經累成了一條狗,因為問啥,李寬都是一副呆滯的被嚇傻了模樣。
能不傻麼?生平第一次拿劍就殺了人,他可是一介文官,不是打打殺殺的武夫。而且刺殺這麼兇險的事情,就發生在自己身邊,貌似連阿七和游六啥時候走的,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腦子是一片空白的。
林勇拿他啥辦法都沒有,嘴皮子都說斷了,李寬都是嗯嗯啊啊的,就是沒有實質性內容,說得很了,他就兩眼直勾勾的空洞般看著你。
林勇除了拿到了行刺的死士屍體一具,還有這兩個死士藏著的栽贓嫁禍書信數封,其他一丁點詳細的過程都沒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這虎頭蛇尾的,怎麼破案。
不僅這樣,還得幫李寬找大夫,還不能把李寬就扔在府上不走,因為李寬就是受害人,而且說不定還會被那些死士作為目標再殺一次。
等大夫確診說是心神損害過度,必須好好睡一覺才行,恢復了心神就能說那些過程。刑部尚書正準備走,卻被李巡撫拉住了。
拉的袖子有點死,林尚書只能苦哈哈的坐在他的床頭,而且李巡撫還不是直接就能入睡,兩眼無神的睜的賽過牛眼,時不時的還騰地在床上坐起來,狀態像極了詐屍!
李巡撫的夫人,李仵作的娘親,秦氏已經哭成一團,因為林勇在場,倒是沒有哭出聲,但是這個狀況比嚎啕大哭差不了多少。
還是大夫施了幾針,這才讓李寬好了不少。所以等李寬睡安穩了,已經不知道是過了幾個時辰了。
刑部尚書回到宮中,是身子累心更加累,看到臥榻上睡著的兒子,頓時咦了一聲,還不等他把林堂喊醒,身後就有一個人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林大人,你可算是回來了,我等你等的可真不容易。」
此時的李仵作已經收拾好了,之前果真沒有出林堂所料,哪個好心幫自己拔刺的少年,真的側敲旁聽的跟自己打探那些連自己都雲里霧中的證據。
當下李仵作心中就好像展開了一張明鏡似得:這貨在套我的話,按照先前林堂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