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澤宸嫌棄的推開白鶴川湊過來的腦袋,「她想自己解決蘇家的事情,不需要我插手。」
「還有,反正你現在也是有家不能歸,閒著也是閒著,既然吃了我的飯,就來幫我幹活。」
墨澤宸一把薅住見狀不妙就打算逃跑的白鶴川,故作好心的開口。
「放心,事情也不多,日落之前一定放你歸家。」
「啊!!墨澤宸,你放開我,我不干啊!!」
擺脫不了墨澤宸的抓著他後脖領的手的白鶴川無能狂怒,卻還是被墨澤宸壓著坐下來幫忙。
另一邊,蘇淺曦帶著青竹和阿竺一起到達興隆酒樓的時候,宋婉沁已經帶著貼身丫環等候多時了。
只見宋婉沁坐在雅間裡,姿態從容,半垂著眼眸,低頭喝著酒樓供應的茶水,柳眉微皺,似乎有什麼心事。
「小姐,怎麼了嗎?」
宋婉沁的貼身侍女見自家小姐愁眉不展的樣子,不免有些疑惑。
剛才出門的時候,小姐不是挺開心的啊?
「玉蘭,你說——攝政王妃今日邀請我到這裡一聚,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屋內沒有其他人,玉蘭又是自己的心腹,宋婉沁也直接說出自己的疑惑。
在家的時候,她忽然收到攝政王妃送來的信件,說要邀請她聚一聚,當時她只顧著高興,現在冷靜下來,她又覺得有些不妥。
攝政王妃具體是什麼性格,她們交集不多,她心裡也拿捏不准。
但她並不覺得最近風頭正盛的攝政王妃,會是一個毫無城府和戒備心的人。
她們之間只有一面之緣,雖然說第一次見面在她的有心謀劃下,彼此的相處還算不錯。
但僅憑藉著淺薄的交情,攝政王妃就主動讓人送信給她邀請她聚一聚,這件事怎麼想,都覺得有古怪。
玉蘭稍作沉吟,老老實實的說出自己的心裡話。
「小姐,奴婢也不知道攝政王妃到底是什麼意思,但奴婢想,攝政王妃最近這段時間雖然風頭正盛,但她本人似乎並不積極參與各種宴會。」
「小姐有心想要和攝政王妃走近一些,但之前不是一直苦於難以找到機會嗎?」
「如今攝政王妃主動和我們交好,這難道不是一件好事嗎?」
宋婉沁聞言笑了,眉宇間卻還帶著幾分憂心忡忡。
「這確實是一件好事,只是目前我對於攝政王妃邀請我小聚這件事的目的毫無頭緒,心中免不了有些擔憂。」
「小姐,你別想太多了,既來之,則安之。」
玉蘭寬慰自家小姐,「說不準攝政王妃今日只是忽然來了興致,所以才邀請小姐你小聚一番也不是沒可能。」
「你說得對。」
宋婉沁微微頷首,淡淡道,「但事到如今,我倒是希望攝政王妃今日邀請我的目的,不只是小聚一番才好。」
「攝政王妃要是能有所目的,剛巧我能辦好,這一定能拉近我和她之間的關係,我後面的計劃才方便展開。」
想到自己昨日意外聽到的事情,宋婉沁的眼中染上幾分焦急和苦悶。
「玉蘭,我的時間不多了,我得儘快做好安排,你不知道,昨日我原本有事情要和母親說,卻意外聽到了父親和母親的對話。」
「父親的上峰有一個兒子和我年齡相差不大,聽說對方生得不錯,人也挺有本事的,只是還未有正妻,後院就有幾個小妾。」
「男子大多三妻四妾,對方如今後院有妾室我也不是不能容忍,可其真正令我介意的,是對方的一個愛妾有了身孕,正室還未入門,萬一先有了庶長子——這往後的日子還怎麼過?」
真正講究的人家,在正室入門之前,即便是再疼愛兒子,也頂多安排一兩個通房。
等正妻入門之後,通房才能抬為妾室,絕不會有正妻入門之前就有妾室這麼膈應人的事情發生。
而且世家之間,背地裡有一條不成文的約定——
那就是正妻進門第一年,妾室侍寢都需要服用避子藥,好讓正妻率先生下嫡長子,以確保兩家的血脈能得到延續,讓兩家的聯繫更加緊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