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有時恍若彈指而逝,有時卻又能改變很多東西。
在蘇青河剛歸來時,許多人都對這位社團的傳奇創始人,懷著強烈崇拜,期待他能以秋風掃落葉之勢,將敵人徹底摧垮。
可眼下情形,似乎是現實在繼續向人們展示他的骨感,半個多月來,雖然蘇青河的指揮的確驚人,幾乎沒有一次錯誤的判斷,但終究無法逆轉每況日下的局面。
青河會多數成員,對蘇青河儘管仍抱有敬佩之心,畢竟以其年紀,能做到這份上,已不比聯邦史上的一些名將差,可和人們心中原先的期待仍相去甚遠,之前那份狂熱的崇拜,已漸漸淡化了許多。
對社團內眾人的情緒變化,當蘇青河再度召開管理會議時,便清晰的察覺到了,心中卻並無多少詫異,這說到底,還是積累的問題。別看青河會近來發展極快,然而依然改變不了一個事實,那便是社團成立至今仍只有半年多,底蘊實在太薄弱,眾人的狂熱多半是種衝動的情緒,並未轉化為信仰。
這些問題,以前一直被社團的高速發展給掩蓋,只有在社團真正陷入低谷時才會暴露出來。不過蘇青河對此非但不憂慮,反而很樂意看到,他要的是社團成員對社團的歸屬感,而非一時的狂熱。況且,患難之時方能見人心,這也能讓社團高層們恢復清醒,不被一些表象迷了眼睛,
「青哥,如今洛安會他們,每天都在對我們步步緊逼,若不採取措施,恐怕我們會越來越被動吶。」一名修為達到一星巔峰,叫做蔡國昌的青年道,此人也是當初零點戒游廳的人,算是青河會的元老人物。
蘇青河點點頭,臉上不見絲毫惱意,環視眾人道:「今天讓大家來,討論的就是下一步計劃。」
他一開口,會議廳頓時安靜下來,也許這半個月來,他的威望略有下降,可仍凌駕於青河會所有人之上,除非有一天他做出了重大錯誤,不然只要是他的話,無一人敢明著反駁。
「莫非青哥有了好的辦法?」李慕白眼睛驟亮,在過去數次青河會危機中,都是蘇青河做出超人想像的決定後,方才力挽狂瀾,將不可能變成可能。
蘇青河笑了笑,緩緩道:「自古有雲,擒賊先擒王,以前小刀會和鳳幫的力量也比我們強,可我們青河會始終安然無恙,而今為何卻落入如此困局?這原因想必大家也知道了,無非是敵人多了一個統帥,也是軍師葉洛水,只要拿下此人,我們遇到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可以前我們並不是沒有想過拿下此人,不過每一次都無功而返,甚至因此損失了不少兄弟。」阿強愁眉苦臉道。
「既然主動出擊不行,那為何不選擇請他來?」蘇青河胸有成竹道。
「請他來?」阿強瞪大眼睛:「平時他就像烏龜一樣躲在酒店裡,連罵都罵不出來,我們請他他會來麼?」
「是啊,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我們邀請他不懷好意,他怎麼可能還會來自投羅網呢?」蔡國昌附和道。
其他人亦大失所望,以為蘇青河能想到什麼好辦法,這個方法根本就和什麼都不做沒差別,倒是李慕白較為冷靜,沉聲道:「這個方法,其實未必沒效。」
「哦?慕白說說你的理由。」蘇青河眉頭微揚,頗有興趣的說道。
「依我之見,若我們發帖邀請葉洛水,他來的話,自然再好不過,但如果不來,那豈不是證明他怕我們?到時我們將事情宣揚出去,對葉洛水的威信就是一個打擊,同時也能損傷洛安會一方的士氣。」李慕白沉吟道:「所以這個方法,無論成不成,對我們都有好處,何樂而不為!」
聽到李慕白的解釋,在場眾人都露出恍然之色,同時內心也暗暗慚愧,覺得自己實在不該不信任蘇青河,不是蘇青河的方法太簡單,而是自己的腦袋太愚鈍了。
「慕白說的不錯,我發這個請帖,本就沒指望他葉洛水會來,可只要寫一張請帖,就能打擊敵方士氣,這等好事為何不做?」蘇青河鼓了鼓掌,接著又話鋒一轉:「不過慕白也並未說全,我這裡再補充一點,在發請帖的時候,我們同時也能暗中布置力量,給他們再來一次大襲擊。」
「妙,太妙了。」這下不止李慕白,所有人目光都忍不住發亮,蔡國昌亢奮道:「請帖一發,再加上我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