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理會已經抖成梭子的平兒,王熙鳳儀態萬千的進了內室,帶著無限風情走到了賈璉跟前,柔聲道:「璉二爺。」
賈璉一臉的錯愕。
王熙鳳卻並未就此放過他,欺身上前,一手壓住他的胸口,一手卻撥弄著耳後的髮絲:「二爺忙活了一天,可是累了?渴了?餓了?今個兒便由我來伺候您,可好?」
&哥兒?」賈璉試探著開口,他完全不清楚王熙鳳這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麼藥,卻依然感受到了來自於王熙鳳的森森惡意。哪怕此時此刻的王熙鳳笑得異常溫柔,卻掩蓋不了那溫柔的表象下隱藏著的陣陣殺氣。
&麼,璉二爺瞧不上我這個黃臉婆,想換個人來伺候?」王熙鳳挑了挑眉,以往她做這個動作時,總是充滿了魅惑之情,唯獨今個兒卻透著一股子寒意,>
賈璉艱難的咽了咽口水,不是饞的,純粹是被嚇的。下意識的望向一旁的平兒,以往每次王熙鳳同賈璉有了矛盾,平兒都會充當緩和劑,賈璉盼著今個兒也是如此,不想等他望過去時,平兒卻如同受驚過度一般,一下子竄到了門外。
&二爺不想說點兒什麼?放心,咱們到底夫妻一場,又有巧姐,只要你把話說清楚了,我也不是不可以退一步。」
這是王熙鳳琢磨了半天得出的最終法子。前世臨死前,她算是看透了一切,只想著替巧姐爭取個未來。重生後,她所做的一切也皆是為了巧姐,雖存了些同賈璉好好過日子的心,可這是建立在賈璉不混鬧的前提下。倘若賈璉依舊如同前世那般只顧著偷腥,那她也無所謂,夫妻不一定要交心,也可以相敬如「冰」,只要她的巧姐好好的。
王熙鳳這般想著,也一直認真的注視著賈璉,耐著性子等他給予最終的答案。只是,在不為人知的內心深處,卻隱隱還透著那麼一星半點兒的奢望……
&哥兒你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何事?」賈璉被王熙鳳盯得心裡直發毛,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似乎自己的反應會決定未來,因此他並不敢貿貿然的開口,只是忐忑不安的望著王熙鳳,眼見王熙鳳的眸色愈發深沉,賈璉索性自暴自棄的道,「就算你要我死,也得讓我死個明白罷!」
&乏了。」
撂下這句話,王熙鳳也沒喚人洗漱,便自己卸了釵環,脫了大襖直接躺下了。她是真的乏了,並非身子骨累,而是心頭擱的事兒太沉重,以至於連多餘的話都不想說了。她承認她是妒婦,無論前世今生,她都是!不過,她也可以學著放手,就從今個兒開始!
在王熙鳳懷揣著滿滿惡意入睡時,賈璉卻在片刻的愣神後,起身去外頭尋平兒了。
平兒覺得自己才是最倒霉的那一個,明明馬上就可以出門子,偏賈璉卻鬧了這麼一出。她也不是沒有想過將這事兒隱下來,可人家都尋上門了,也不知哪個混賬東西給了方便引到了跟前,等她知曉的時候,轟都轟不走了。平兒索性一咬牙,直接將此事告知了王熙鳳,本以為王熙鳳定會同以往那般大鬧一場,將人責打一頓,甚至直接打死……
&二爺,這次誰也救不了你了。要是奶奶像往常那樣生氣,或許還有救,可奶奶她從知曉了這事兒後,就一直憋著,我看著都心裡發毛。勸是沒法勸的,二爺要麼就將那事兒給處理了,要麼就等奶奶慢慢消氣。」
平兒沒打算瞞賈璉,一見他從內室出來,沒等他開口詢問,就竹筒倒豆一般全說了,甚至還順帶表達了一下自己的想法,「二爺您確是有些過了,便是添人,也應當從府里挑。」
賈璉:「……」知曉平兒不會刻意欺瞞,可賈璉想破頭也沒想出那所謂的美嬌娘究竟是誰。有心同王熙鳳解釋一番,又發現王熙鳳早已眉頭緊鎖的入睡了,輾轉反側了半宿,賈璉最終還是沒忍住喚醒了王熙鳳。
王熙鳳怒目圓瞪:「這麼迫不及待,怎不去外頭尋小騷狐狸?去吶,我可不敢擔那妒婦的名頭,你儘管去,以後我要是再管你,我就是傻的!」
&奶你先別生氣,咱們好生合計合計。我這都想了一宿了,還是沒想起那人,不會是弄岔了罷了?」賈璉知道自己原先是混了點兒,可就像平兒說的那般,他一般是不會去弄府外的人。雖說也有去過那秦樓楚館,可顯然平兒口中的美嬌娘是個良家女子,所以……到底是誰吶?!
既然想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