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更新)
片刻,宮人便帶著楚雲生進來了。
路遙正一個人呆呆地坐在椅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楚雲生輕聲喚他,「路遙。」
路遙轉過頭,對他扭曲出一個難看的微笑,「我現在這樣……是不是很醜?」
「男人多幾道疤沒事的,」楚雲生搖搖頭,看著他紅腫的面頰,濕潤的眼角,交錯的幾道深深的劍傷,從腮幫到脖頸都血跡斑斑,「至少,以後估計沒人再敢說你娘炮了,大家都會以為你是混黑澀會的吧。」
「你妹,被這樣安慰我一點也不開心!」嘴上這麼說著,他的心卻一下子輕鬆下來。
說話間,有宮人帶了御醫過來,為路遙診脈看傷。
御醫把過脈之後仔細查看了他的臉頰,只見劍傷入肉很深,傷口很長,有一道直划過鼻樑,他喚宮女拿過了熱水,紗布,為路遙洗淨傷口,上了藥。
「路公子的傷勢不重,都是皮外傷,每日上藥,將養幾天就會痊癒。再就是受驚、憂思過度,待臣開一劑安神湯藥,之後注意清淡飲食,少說話,靜養一陣即可。」那御醫回答得避重就輕,有些誠惶誠恐。
路遙一動不動地看著鏡中的自己,「你直接告訴我,是不是會留下傷疤,好不掉?」
御醫有些額頭冒汗,大家都眼睜睜看著這新任皇帝甫登基就懷抱男寵回宮,又不知這路遙什麼性子,但猜測身為一名男寵被毀了皮相,大概都會提前進入更年期吧,心煩烘熱睡不著什麼的。
「額……路公子傷口平整,皇上又下旨賜了最好的傷藥。撫痕去疤,相信、相信一定是最大程度淡化疤痕……」
他已經擺好被k一頓的姿勢了。
「下去吧。」路遙嘆了口氣,真相如何。他自己也清楚。
御醫如臨大赦,拿著藥箱急急遁走。
楚雲生隨手拿起桌上的傷藥看了一眼。瑪瑙沉香盒,雕的纏枝紋,光這個盒子,估計就價值近千兩,裡面裝的東西不消說,絕對是珍品。他皺皺眉,「這藥你先用著,我明天回南疆。讓孔雀和錦瑟再想想辦法。」
路遙笑笑,「已經是事實了,就別再折騰,等你一趟來回,我這傷疤早定格了,隨便你什麼時候有空回去再說吧,不急。」楚雲生剛在路上顛簸了一個月,還沒好好休息又要趕回去,鐵打的人也受不了啊。
「唉,沒飛機可坐真是煩躁!」楚少爺開始有點火氣。
路遙低聲問。「你說,王爺他要是介意我的臉怎麼辦?」雖然心中隱隱知道皇甫傾城不會這樣做,他還是傻傻的忍不住擔心。
「他敢!」楚雲生瞪圓了眼睛。也不想想你的臉是誰害的!爺都沒找他算賬!「他敢說你半句不是,我就把他的臉劃得跟你的一模一樣!」
路遙不禁失笑,這種話,也就楚雲生說得出口,現在他可是當了皇帝,天下間敢惹他的人,估計一隻手都數的過來,這楚少爺位列其中。
只一會,宮人又抬進了浴桶、澡巾。拿了乾淨衣物過來。楚雲生便避開了,他晚上住隔壁廂房。
路遙洗過澡。吃了些東西,又喝了藥。那藥里不知加了什麼料,他躺在床上的前一刻還在胡思亂想,只覺得心緒紛亂得睡不著,下一刻就沉沉進入了夢鄉,簡直無縫銜接。
睡夢中,感到有人在輕輕撫摸自己的臉,在唇上烙下淺淺的吻,但他只覺得眼皮很沉,始終沒有徹底醒過來。
第二天,皇甫傾城還是沒過來,他命太監傳來口諭,告訴路遙他在養心殿議事,傳話的太監一臉正經地叮囑他,「乖乖待著,不許亂跑!」還給了他一塊小金牌,憑這牌子,有急事也可以直接去找皇帝。
那傷藥確實有效,前一天他還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睡了一覺都不疼了。而他也終於遇上了一件能讓他從心底開心起來的事,那就是——吃!
宮廷御膳和他之前吃的那些民間菜,簡直不可同日而語!
先不說御廚的手藝,光材料就無一不講究,用的都是那些鹿筋、熊掌、豹胎、魚唇、鮑肚、參茸、鵝肝尖、雪蓮蜜……
飯菜傳來,必定四葷四素二湯,和先前在王府里一樣的規格。
楚雲生食指大動,吃得不亦樂乎。
路遙卻被宮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