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寒看了一眼阿思,又向著玲妃道:「姑婆費心了。」
他才不相信這玲妃會為自己的回來而準備這麼豐盛的食物,定是有事求於自己,自己就且看她的陰謀吧?
說著,他便帶著玲妃前往前廳坐了下來。
看著丫鬟們端上來的菜,一樣一樣都是他的最愛,他的心中無波無瀾。
但是念兒的時候,他還是要跟眼前的老太婆說的,他必須要給念兒一個名分,不能再向錯過心底那個連名字都記不起來的女人一樣,而錯過了她。
趁著這次自己還有記憶,他定要護念兒周全。
他心中思量再三,還是決定等到菜全部都上好了再說。
片刻之後,等到丫鬟們將所有的菜色都上齊了之後,他看著旁邊站著的阿思和其他人,吩咐道:「你們都下去吧,本殿下想和姑婆單獨待會兒!」
阿思等人聽到後,恭敬領命告退了。
此刻殿內只剩下他們二人。
玲妃看易寒眉心緊皺,仿若有事情要跟她說一般,便道:「皇兒是有什麼話要跟姑婆說嗎?」
易寒喝了一口酒,道:「嗯,姑婆,兒臣昨夜在回京的途中遇到了刺客。」
看來那些人是得手了?玲妃心中不免高興,人本來就是她派過去的,是為了讓他知道賢王夜語非是他們的威脅,讓他和他的親生父親夜語非就此決裂,兵戎相見,她知道易寒此番對著自己說出口了,那便是一切都在按照她原本的計劃在進行,對於這個易寒,她可是太了解了。
但她還是故作驚訝道:「什麼?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那易寒你有沒有什麼事情?你沒有受傷吧?」
易寒笑道:「姑婆請放心,兒臣只是受了點小傷,並無大礙。」
玲妃一聽易寒受傷了,心中這才放下心來,只要他因為夜語非而受傷,那心中必會對夜語非有仇恨,而她剛好可以利用這股仇恨讓他們父子自相殘殺,她則救出梨落來,一舉將他們株洲拿下。
她假意難過道:「可有看過太醫?傷勢嚴重嗎?」
易寒搖搖頭,道:「已經上過藥了,只是一點皮肉傷而已,對兒臣還造不成什麼傷害,姑婆您且放心就是。」
玲妃又語重心長道:「不行,明日姑婆定要讓鐘太醫來給你瞧瞧傷勢去。易寒,你如今身份尊貴,可不能夠有一點閃失啊。」
易寒淡淡道:「兒臣知道,可是還有一事,兒臣必須要跟姑婆說明,姑婆你可知,那些刺殺兒臣的刺客是誰派來的嗎?」
玲妃早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對於易寒的回答內心並不十分好奇,但是為了能夠讓易寒懷疑到夜語非頭上,她還是裝作疑惑道:「是誰?膽敢刺殺當朝八皇子,簡直是膽大包天。」
易寒沉聲道:「是株洲的賢王殿下——夜語非。」
玲妃驚道:「什麼?是那位一向跟你父皇的有仇的賢王,哼,看來他是看著易寒你是我大千國的希望,你心中對你有所忌憚,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情?看來,他株洲那邊容不下你了,更容不下我們大千國的,真是一群亂臣賊子!」
玲妃覷了覷易寒的臉色,又道,「皇兒,你可有抓住那些刺客了嗎?」
易寒搖頭:「並沒有。但是兒臣從一個刺客的身上搜到了一枚令牌。」
說著,他便從懷中將那刻了字的令牌拿了出來,徑直遞到玲妃手中。
玲妃當然認得這令牌,這些全部都是她讓阿思吩咐人所仿製的。
她拿著令牌,細細撫摸了一下,才道:「沒錯,這的確是那賢王府中的令牌,這上面的字乃是賢王的已故的母后蘭妃所作。當日先皇為了安撫年幼的賢王失母之痛,便把這些字刻在他府內的令牌上。」
易寒聽後,隨即冷笑了一聲,道:「這賢王既然如此容不得我們,那我們也更不能再次手軟了,這次,不是他死,就是我亡,株洲和我們大千國之間,必有一戰。」
玲妃看著易寒臉上堅定的神情,心中很為自己這次的計謀得逞而高興,道:「如此甚好,但易寒,姑婆想要問你一件事情,你必須如實回答。」
易寒看了一眼玲妃,疑惑道:「何事?兒臣定當據實回稟,不敢欺瞞姑婆。」
玲妃定定地看著易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