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語非心裡知道自己的父皇肯定是還沒有接受玲妃就是前朝漣漪公主的事實,需要下朝去靜一靜,他便也沒有說過多的話。
下了朝之後,夜語非直接無視了太子夜寒風向他投來的挑釁的目光,就徑直離去了。
而夜寒風心裡雖然對夜語非這種目中無人的態度十分的憤怒,但此刻終歸還是拿他沒有辦法,獨自氣憤了一番,也直奔東宮而去了。
可他還是十分好奇,夜語非遞給父皇的摺子上到底寫了些什麼呢?為什麼父皇看了之後會是這麼的生氣,還不肯透露給眾位大臣呢?
看來,他也得做好應對措施,免得接下來,這夜語非又會峰迴路轉,死裡逃生呢?
而這廂,夜語非匆匆回賢靖王府後,就直奔元思璃的房間,關於昨天莫名其妙的在涼亭那裡吼了她的緣故,他也知道是自己的錯,心裡還生怕那丫頭生氣呢,這不,一下朝他就直奔回王府來跟她道歉了。
只是,等他一回到王府,卻左找右找的都沒有看到元思璃的身影,難道這丫頭因為昨天自己吼了她之後,一生氣,就離家出走了嗎?
於是,他只好匆匆找來小清一問,才知道原來是方知遠今早送來一封信,邀請元思璃前去翠玉軒一見了?
方知遠單獨找元思璃一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自己聽不得嗎?
夜語非當即一拂衣袖,讓小清下去忙自己的活,而他,也匆匆出門前去翠玉軒了。
而這邊,元思璃已經是提前到了和方知遠約定好的翠玉軒酒樓。
立馬就有小二將她迎到了二樓的隔間。
二樓的隔間是由一面山水墨畫屏風隔離出來的,空間不算大,她和方知遠兩個人坐下倒也剛剛好。
她左顧右看的,可這方知遠竟然比她來的還晚,真是不可思議。
於是,她便匆匆選了個座位,菜色是方知遠早就點好的,她也就無須操心了,此刻,就只需要靜坐在那裡等著方知遠的到來就行了,不過,她現下心裡還是有點緊張,總在心裡想著待會方知遠要是來了,資金該怎麼跟他說清楚一切,因為,她只是各借用了元思璃的身體的來自另外一個時空的人,並不是那個和他青梅竹馬的元思璃,也許這樣的真相對他來說是太過於殘酷了些,但是,他也必須要接受,她不想他們兩個再這樣誤會下去,這樣對誰都不好。
而方知遠進來隔間的時候,一眼就看見元思璃正靜靜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周圍的喧鬧對她好像絲毫沒有影響,她一個人默默的坐在那裡,就好像是一副平靜的山水潑墨畫,又如降臨在人間的仙子,真是美不勝收,從窗外透過來的日色在她身上暈出柔和的光線,她被那光圈籠罩著,就好像隨時要在他眼前飛走一樣。
只是,這一次他又能像十年前一樣,伸出手抓住她嗎?
方知遠趕緊搖了搖頭,甩出自己腦海里纏繞不清的想法,快步向元思璃走去,隨即脫去了外面的大氅,搭在椅子上,而後走到元思璃對面坐下,一種熟悉的清淡氣息頓時像潮水一般向元思璃給驀然湧來。
方知遠的身上依舊是記憶里那清晰的味道,像極了當初她們還在一起的那時候,像極了他們的年少時青蔥歲月里的歡騰。
不過,等等,他們?
不對,那不是她的記憶,是這具身體原主的記憶,只是,讓元思璃所想不通的是,為什麼這段被原來的「元思璃」所封存的記憶,會在這段時間內毫無預兆的湧現在她的腦海里呢?難道這是在預兆著什麼嗎?
可是,儘管在以往她的心裡對方知遠並沒有什麼感覺,可是此刻她也不得不承認,當方知遠現在真正的坐在她面前的時候,她腦海里的記憶卻是越演越烈,她能感覺到那個真正的元思璃對他的愛恨交織,她能看見以往他們所經歷的悲歡喜樂,可最終還是演變成了一場只會分離的悲劇,那個跟他曾經在一起的那種記憶,為什麼會在此刻全都會無意識地在體內涌動出來呢?
小徑上的並肩前行,在元府里他給她的溫暖,包括一起在京城郊外的樹上刻上他們的名字,永結同心,可那都是值得這具身體的原主去懷念和保存一生的,而不是她這個後來的人。
她所愛的只有夜語非啊,為什麼還要承受別人的記憶去愛上另外一個人?
不行,
第二百一十八章 酒樓相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