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腿,重病成婚,娶了二兒子的心上人。做媒的又恰巧是自個的親姐。
安國公看了一眼身旁臉色難堪的兒子,心裡暗嘆:命運難測。
再次站在這裡,望著大門高懸的「翊王府」三個大字,李安澤難掩內心慌亂與緊張。
她,就在這裡。她早已經成了他的表嫂。那表哥,正是翊王。
下人通報李家幾人求見時,沈忻月正站在書桌邊替上官宇賣力地研墨。
上官宇已經寫了足足兩個時辰,卻一點沒有消停的意思,沈忻月邊磨邊恨恨地瞪他的頭頂,心裡罵他千萬次「事兒精」。
若不是看在他乖乖喝藥、好好養病的份上,她才不要接這種爛活。
她本是要叫奴婢進來伺候的,可奴婢們還沒邁進一步,就被門外的侍衛毫不留情地攔住。說是書房重地,除了王妃,外人不得擅入。
這冠冕堂皇的藉口,使得她又成了上官宇的僕人——一個下午添了無數回茶,磨了幾硯墨,抽放了無數次紙張……
眼看著來通報的奴婢已經走了許久,料想人也快到了,沈忻月忍不住問道:「王爺,過會李家人進來,也需要我親自斟茶?」
上官宇擱下手中狼毫,輕笑了一聲,挑眉斜睨她,問道:「你想斟?」
沈忻月哼了一聲,坐在上官宇旁邊的軟凳上,邊揉著酸疼的手腕邊撇嘴道:「誰會想端茶送水啊?我又不是奴婢,不斟!我就是想知道你有沒有良心,今兒下午我伺候你這麼久了,我看看你到底還會不會折磨我。」
上官宇將輪椅往後方移了些,轉了小半圈正對著沈忻月,拉過去她的手,說道:「不用你伺候。還有,來的是我舅舅和表弟表妹,你過會也不用拘束,就這樣坐我旁邊就好。」
沈忻月從容道:「不拘束,你表弟表妹我認識。」
上官宇微微詫異,「哦?」
沈忻月掩下心裡的不安,正色道:「安心妹妹年紀與我相仿,先前賞花會、觀樂宴之類的地方我們常見的,我熟悉。你表弟我也見過幾次。」
上官宇替她捏著手腕,點頭道:「那便好。」
沈忻月奇怪地發現,自從上次她去看院子被堵了三日回來,上官宇似乎有些變化。
再也不在她面前整日「本王」「本王」地自稱,也比先前愛說話,在王府安排了許多侍衛,偶爾還給她講之前他在軍中的趣事,甚至此刻他還在替她揉著手腕呢。
李家人被領進門時便見到這引人遐想的一幕——書房中,翊王爺未做正事,反而拉著身旁王妃的手在手中磨搓。
安國公見多識廣,只稍微撇了一眼便垂眸恭敬而立,李安心看了眼已經怔定住的李安澤,悄悄拉了他的袖子,三人一起下跪行禮,「請翊王殿下安,請翊王妃安!」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