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亮小心翼翼地從那扇緊閉的房門後挪了出來,她的面容上滿是糾結與忐忑,恰似一片被秋風吹拂的落葉,飄搖不定。她蓮步輕移,緩緩來到劉公公面前,聲音輕柔得如同涓涓細流,說道:「劉公公,皇上今日身體抱恙,龍體欠安,故而無法上朝了。」
劉公公聞聽此言,仿若遭受了一記重創,那原本就略顯蒼白的臉色瞬間變得毫無血色,恰似一張白紙。他的雙眼陡然瞪大,眼眸中滿是驚恐與慌亂,聲音也因極度的震驚而變得尖銳刺耳:「什麼?不上朝?哎呀呀,這可如何是好啊!若是待會兒那群大臣們知曉了此事,必定會在朝堂之上掀起軒然大波,喧鬧得沸反盈天。況且,那堆積如山的奏摺還未曾批閱,這這這……簡直是亂成了一鍋粥!勞煩小宮女,你且快去再勸勸玉貴人,定要想盡一切辦法讓皇上起身啊。」
亮亮無奈地輕輕搖了搖頭,那模樣好似柔弱的柳枝在風雨中無助地搖曳,她細聲細語地說道:「玉貴人已然費盡心力呼喚了數次,可皇上就仿若被那溫柔鄉編織的羅網緊緊束縛住了一般,執意不起。玉貴人此刻也是無計可施,滿面皆是無奈與愁苦,恰似一朵在霜雪中凋零的花朵。」
劉公公急得在原地團團亂轉,猶如一隻迷失了方向的陀螺,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啊。」
亮亮見狀,微微福了福身,那身姿輕盈得仿若一片飄落的羽毛,她輕聲道:「奴婢實在是黔驢技窮,沒有法子了。」
劉公公無奈之下,只得強打起精神,拖著沉重如鉛的步伐,如往常一般匆匆趕往朝堂。待他登上那威嚴莊重卻因皇上缺席而略顯空蕩寂寥的朝堂高台時,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自若,隨後高聲宣道:「今日皇上身體抱恙,故而不上朝了。有奏摺者可將奏摺呈上來,老奴自會轉呈皇上;若無奏摺者,便請退朝吧。」
話落,朝堂之下頓時如同一鍋煮沸的開水,群臣們聽聞皇上不上朝,一個個怒髮衝冠,義憤填膺,紛紛交頭接耳,指責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恰似洶湧澎湃的潮水。
一位身材魁梧、滿臉正氣的大臣挺身而出,他怒目圓睜,那眼神好似能噴出熊熊烈火,質問道:「劉公公,皇上為何不來上朝?究竟是怎麼了?如此多的奏摺堆積如山,猶如一座巍峨聳立的沉重大山壓在眾臣心頭,況且邊疆戰事十萬火急,那可是關乎我朝生死存亡的重大之事,亟待皇上來定奪決策,皇上卻不來上朝,這等大事該如何處理?」
劉公公滿臉愁苦,那一道道皺紋仿佛都在低訴著他的無奈與悲哀,他連連擺手道:「老奴也實屬無奈啊,皇上身體不適,老奴亦是無力回天。老奴只是個侍奉皇上的奴才,哪能左右皇上的旨意呢。」
群臣們你一言我一語,抱怨之聲如同洶湧澎湃的海浪,一波接著一波,連綿不絕。
此時,一位白髮蒼蒼、德高望重的老大臣緩緩走出,他目光如炬,那眼神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霧,直視劉公公,問道:「劉公公,皇上近來是不是又在那玉貴人的寢宮中沉醉忘返了?」
劉公公猶如驚弓之鳥,被這話嚇得渾身一激靈,趕忙搖頭如撥浪鼓一般,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下來,他矢口否認道:「沒有沒有,皇上最近一直於御書房勤勉批折,皇上向來以國家大事為重,絕無此事。皇上日夜操勞,為的就是我朝的江山社稷,怎會因兒女情長而荒廢朝政呢。」
那老大臣卻滿臉狐疑,他冷哼一聲,那聲音好似寒冬臘月呼嘯而過的凜冽寒風,道:「是這樣嗎?你若是敢欺瞞老夫,老夫定不饒你,定將你的狗腿打斷。老夫在這朝堂之上多年,什麼魑魅魍魎沒見過,你可莫要妄圖矇混過關。」
劉公公嚇得雙腿發軟,哆哆嗦嗦道:「老奴,老奴,老奴絕無半句虛言。老奴對皇上忠心耿耿,怎會欺騙各位大人呢。」
然丞相目光敏銳,猶如一隻在高空中翱翔天際、俯瞰大地的雄鷹,早已洞察其中端倪,心中暗自思忖,皇上必定又是被那玉貴人迷惑了心智,才致使朝政荒廢。他眉頭緊鎖,那眉心仿佛擰成了一個深深的川字,心中暗下決心,恐得求助於雪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