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四人仿若被無形之力所控,笑聲竟不受抑制地從喉間湧出,且那笑聲猶如洶湧浪潮,愈發高亢。
只是,在這笑聲的縫隙里,絲絲縷縷的難受與痛苦如尖銳的針芒,清晰可聞。他們的身軀似被癲狂的魔怔所主宰,劇烈地掙扎扭動,扭曲的面容上,聲聲咒罵朝著溫暖傾瀉而出:「你這妖女,到底用何等邪術加害於吾等?」那嗓音,因痛苦而沙啞,因憤怒而顫抖,在這狹小的空間內迴蕩,仿若惡鬼的哀嚎。
未幾,四人的笑聲漸成殘喘,其中名為斯米的男子,面容已被哀求徹底占據。他的眼眶泛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著轉,聲音顫抖得如同風中殘燭:「求求你了,煜王妃殿下,莫要再這般殘忍地折磨我們。請將那銀針拔去,只要您拔去銀針,我們定會如實招供,絕無半句虛言。」
溫暖微微歪頭,嘴角那一抹笑意似有若無,恰似暗夜中的一縷幽光,她輕挑秀眉,話語中帶著一絲玩味:「哦?你說真招,我又怎知你所言非虛?」
斯米聽聞,痛苦之色更甚,他的額頭已布滿細密汗珠,似乎每一個字都是從靈魂深處艱難擠出:「煜王妃明鑑,此次是真心實意,我們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只懇請您大發慈悲,將這銀針撤去,我等已被折磨得痛不欲生。」
溫暖抬眸望向葉梓煜,只見他神色冷峻,然微微點頭示意。溫暖蓮步輕移,玉手輕揮之間,那四根銀針已從四人足底悄然拔出。
剎那間,笑聲仿若被利刃斬斷,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四人如決堤洪水般的淚水,肆意流淌,仿若要將所有的痛苦與恐懼一併宣洩。
葉梓煜雙眸之中,精芒暴射,恰似寒夜中的璀璨星辰,又似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的神之慧眼。他緊緊鎖住斯米等人,那目光猶如實質的枷鎖,令幾人不敢與之對視。他的聲音冷冽如冰,仿若從九幽地獄傳來的審判之音:「你們四人,究竟從哪個角落冒出來的?」
斯米等人早已失了先前的囂張氣焰,他們像受驚的鵪鶉,哆哆嗦嗦地抬手抹著臉上的淚水,聲音破碎得如同破舊的風箱:「我……我們來自北軒國。」
葉梓煜與溫暖等人聞此言語,不禁皆瞪大雙眸,那眼中的震驚與憤怒交織纏繞。葉梓煜怒髮衝冠,厲聲呵斥:「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踏入我京城之地,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明目張胆地為非作歹,真當我京城無人可制你們嗎?」
斯米滿臉無奈與苦澀,仿若一隻被困於絕境的困獸,只能發出無力的哀鳴:「煜王爺,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全是奉南長安之命行事。他指使我們喬裝成官差,在城中肆意作惡,只為讓百姓對官差心懷怨恨,如此一來,百姓便會更易聽從俠義組織的指令,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別無他法。」
葉梓煜眉頭緊皺,如峰巒起伏,他的目光似能穿透靈魂,繼續追問道:「南長安還安排了你們哪些惡行?從實招來!」
斯米瑟縮著脖頸,戰戰兢兢地回答:「真的沒有其他了。我們來到京城後,便被困於國師府,那日子無聊得如同困於囚籠。直至近日,他才放我們四人出來透氣,哪曉得就遭遇了這般境地。」
葉梓煜半眯雙眸,眼中的疑慮仿若濃重的迷霧,久久不散。他凝視著幾人,良久,突然轉頭向溫暖示意,那眼神中帶著決然與冷酷。
斯米見此情形,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聲音瞬間拔高,帶著哭腔苦苦哀求:「煜王爺,我們真的已經將所知道的一切和盤托出,還要繼續對我們用刑?」
溫暖仿若未聞他的哀求,蓮步輕移至幾人身前,玉手再次取出那寒光閃閃的銀針,作勢便要刺下。
斯米驚恐地瞪大雙眼,雙手瘋狂地抬起,在空中拼命搖晃,仿佛這樣便能阻擋那即將降臨的厄運:「不要扎了,不要扎了。我們真的只是在京城搞了些小動作,其餘的一概不知。一切都是聽從南長安的吩咐,連人手都是他一手安排。我們不過是聽他指揮,協助他做事的小卒。
來此之前,我國國王將我們的家人妻兒全部扣押。若我們命喪他國,家人妻兒或許還能得些優厚待遇;可若是我們沒死卻出賣了
第173章 針落秘顯,情綿路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