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輕柔地灑落在國師府的後門,宛如為其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使之宛如一幅古老而莊重的畫卷。那高大巍峨的朱紅大門,飽經歲月的侵蝕,滄桑的痕跡恰似深刻的皺紋,默默地沉澱著悠悠歲月的厚重底蘊。然而,門前那兩個負責守衛的侍衛,卻與此番莊重的景象顯得格格不入。
身著一件深藍色長袍的管家,目光依舊銳利如鷹隼,行走間步履沉穩且剛勁有力,每邁出一步,仿佛都攜帶著一種無形的威嚴氣勢。
「大早上的還不醒,一群飯桶!看個門都能睡成這樣,看來平日真是對你們太過縱容了!」管家的怒喝聲猶如雷霆乍響,瞬間將清晨的靜謐打破,同時也將沉睡中的兩個侍衛猛然驚醒。
侍衛們,皆是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身高相差無幾,皆生得濃眉大眼。可此刻,他們卻是一副睡眼朦朧、神志不清的迷糊模樣。被管家的雷霆之怒驚醒後,兩人手忙腳亂地從地上匆忙爬起,只見管家正面色陰沉,目光冰冷地緊盯著他們。
「管家,我們錯了,我們錯了!」侍衛兩人一邊驚慌失措地跪下,一邊把頭低得幾近觸地,聲音中飽含著驚恐與求饒之意,身軀顫抖不止。
管家走到他們跟前,微微彎腰,將鼻子湊近他們的衣領,深吸一口氣後,眉頭瞬間皺得猶如溝壑:「站崗期間嚴禁飲酒,此乃鐵律,你們莫非是活膩歪了?」
兩個侍衛頓時嚇得面如土色,胖一些的賈侍衛結結巴巴地解釋道:「是,是昨晚真真婢女邀請的,我們一時沒忍住,就貪喝了幾杯。」
聽到這個名字,管家的面龐上瞬間閃過一絲複雜難辨的神情。他直起身子,神色冷峻地說道:「真真?她請你們喝酒,你們就敢喝?」
侍衛兩人忙不迭地點頭,連連應是,卻始終不敢抬頭窺視管家此刻怒不可遏的臉色。
管家板著臉,聲色俱厲地說道:「你們兩個,從今日起,就如同那被剪掉翅膀的鳥兒一般,扣除七天的月錢。另外,站崗期間若再飲酒,那必定是嚴懲不貸,絕不姑息!」
「是,是,我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侍衛兩人如蒙大赦,趕忙不停點頭應承,額頭上的汗珠滴滴答答地掉落於地。
管家離開後,他們這才敢緩緩直起身來,彼此對視一眼,皆流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苦笑。賈侍衛抬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憤憤地說道:「真真這個臭丫頭,可把我們害慘了,等我們休班,看我怎麼收拾她。」
田侍衛點點頭,長嘆一口氣:「哎,都怪我們意志不堅,貪杯誤事啊!」
管家一邊走著,一邊在心中暗自思忖。他清楚地記得,真真是自己親手挑選的婢女,向來性格溫順,目不識丁,膽量極小,平日裡主要負責端茶倒水,伺候主人起居。
但就在昨日,她竟然敢大膽插話,不僅言辭果敢,還展現出了些許不凡的見識。
管家決定將真真找來詢問一番,於是向一個下人吩咐道:「去,把真真叫來,我有話要問她。」
過了好一會兒,下人回來,卻是搖著頭說道:「回稟管家,我四處都尋了,並未見到真真的身影,與她同屋的其他婢女說她昨晚未曾回來就寢。」
管家的內心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越琢磨越覺得此事令人毛骨悚然。他不敢耽擱,趕忙前往國師的書房。
南長安正於書房內聚精會神地練字,看到管家匆忙進來,眉頭微微一蹙:「管家,何事如此慌裡慌張?」
管家連忙跪地,將昨晚發生的種種事情詳盡無遺地一一向南長安稟報。
南長安聽聞,頓時眉頭緊蹙,沉思片刻後說道:「煜王妃失蹤了,昨晚真真婢女也不見蹤影,此事怎會如此離奇詭異?」
管家猶豫了一下,壓低聲音說道:「昨晚,真真也失蹤了,國師,會不會真真乃是煜王妃施展妖術所變?」
南長安的臉色瞬間變得凝重非常,「如此邪門,鬼神之說我向來不信,糟糕,昨晚給子明和霖王爺伺候倒酒的正是真真,快去瞧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