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不吃沒問題,但三天不喝水就扛不住了,如果還得被人不斷詢問問題,不回答就挨揍,剛想眯上眼睡一會兒,一盆冰水潑過來,什麼睡意都沒了,沒多久睡意更重,這種痛苦誰能扛得住?
然而,邦德森抗住了,雙眼通紅,臉色憔悴,嘴唇乾裂,看上去就像是地獄裡鑽出來的惡鬼,不符往日的富豪神態,也沒有了一絲國際知名武器商的高貴。
眼看著三天時間就要過去,田思想起了自己生死不明的丈夫,怒了,衝進密室,在邦德森大腿外側的神經上來了一刀。
「啊——」剛剛閉上眼的邦德森發出了悽厲的慘叫聲,放佛靈魂在痛苦地吶喊,瞬間清醒了許多,瞪著眼,滿是不可思議的看著田思。
田思冷哼一聲,將軍匕在對方身上擦乾淨,冷冷地說道:「都說最毒婦人心,今天就讓你看看女人狠起來到底有多厲害,希望你能像之前那邊挺住。」
教官等人看到這一幕沒有阻止,反而讓開了位置,快三天了都沒拿下一個邦德森,大家感覺有些丟人。
田思沒管那麼多,看看四周,發現一瓶酒精,迅速拿起來,打開蓋子倒在傷口上,酒精有清創的作用,但也有強大的刺激作用,邦德森感覺一陣劇痛從靈魂深處狂湧上來,腦袋瞬間就炸了,啊——
一道慘叫聲脫口而在,根本控制不住,邦德森恨不得暈死過去,卻發現大腦異常活躍,神經異常敏如,對痛苦的感知也異常清晰,該死的清晰,邦德森恨不得神經麻木,最好失去知覺,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用想。
然後,邦德森發現自己做不到,看了看被割斷的大腿外側神經,居然憤怒不起來了,相反,內心滿是恨,恨自己那麼堅強幹什麼?早知如此,不如早點招供,也恨自己無能,已經堅持那麼久了,為什麼生出堅持不下去的念頭?
疼,實在是太疼了,邦德森感覺靈魂都疼的要出鞘,整個人都要死了,但卻死不了,什麼叫痛不欲生?這就是啊,邦德森很想死了,疼啊——
這麼痛還活著幹什麼?真相死啊,可是為什麼大腦這麼活躍,為什麼死不了?恨啊,無數念頭湧上腦海,邦德森感覺自己要瘋,可是卻瘋不了,這種感覺令人抓狂,恨不得馬上解脫。
「沒事,咱們慢慢玩,酒精而已,最多將疼痛放大十倍,來,誰幫我找個硫酸,那玩意下去更加酸爽,疼痛應該能放大幾十倍,具體多少沒試過,你一定要挺住啊。」田思冷冷地說道,帶著幾分冷酷。
自從丈夫生死不明,田思的心就更硬了,對於涉事人員充滿了恨意,要不是上級同意參與行動,要不是看到楊正的種種行動有進展,早憋瘋了。
這一刻,田思心中的恨意完全爆發在邦德森身上。
邦德森感受到了田思的恨意,絲毫不懷疑田思的決心,酒精都受不了,硫酸下去會怎樣?會死嗎,要是能死就好了,徹底解脫,什麼都不用去想,可是,這個魔鬼剛才明明說了不會死,不會死啊。
一想到幾十倍的疼痛下都不死,邦德森就崩潰了,不想去嘗試了,趕緊喊道:「等一下,我招,我招。」
「真不經玩,我還有更好的手段沒用呢。」田思鬱悶地說道,內心卻暗自鬆了口氣,看了眼教官。
教官會意地打開密室,出去叫楊正了,田思則看向邦德森繼續問道:「你不是挺有骨氣嗎?都堅持了三天,就不能再強硬一把,讓我試試別的手段?」
「魔鬼,你是個魔鬼。」邦德森惱怒地說道。
「這就對了,惡人自有惡人磨。」田思不屑地冷哼道。
這時,楊正聞訊趕來,田思起身,讓出了主審位置,教官關好了密室以防邦德森亂喊亂叫引來麻煩,一邊打開手機錄音功能。
楊正坐好後深深的看著對方,接下來是審訊,每一句話問的都非常關鍵,眼前是個老狐狸,不能大意,楊正死死盯著對方不語,邦德森一開始還能正視楊正的眼神,過了一分鐘後有些崩潰,惱怒地問道:「想知道什麼,趕緊問。」
「怎麼,還想再試試?」田思不屑的揚了揚酒精瓶,繼續施壓。
邦德森頓時感覺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瞬間消失,鬱悶不已,楊正卻笑了,冷冷地盯著對方問道:「小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