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劍拔弩張起來,男子看著楊正不語,沉吟片刻,忽然笑了,帶著幾分平和說道:「三枚手雷,一枚已經打開保險,只要手一松就會炸,僅這一枚都能夠要了這裡所有人的命,另外兩枚一旦殉爆,這裡的人都會死,毫無懸念,這是一個死局,不得不說你很有膽色。」
然而,這種不聲不響的人更令人忌憚,不叫的狗咬起人來才瘋狗,楊正打量著對方,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問道:「你又是誰?」
「好說,道上的人叫我一聲鼠爺。」對方一臉平靜的笑道。
楊正聽到這個名字瞳孔猛的一縮,多了幾分忌憚,早就聽高首說過六面佛下面有十二大金剛,而為首的鼠爺不僅心狠手辣,更是六面佛的軍師,負責出謀劃策,六面佛能有今天,鼠爺功不可沒,算是六面佛心腹中的心腹,非常難纏。
忽然,楊正想到一個問題,豬爺基本被廢了,如果把瘋狗和這隻狡詐的老鼠也弄死在這兒,十二大金剛就少了三人,其中一個還是六面佛的軍師,對六面佛的打擊恐怕很大吧?
想到這兒,楊正心中一震,暗喜,臉上卻故作囂張地看著對方說道:「老鼠就老鼠,什麼鼠爺?就算是鼠爺也不過是一隻畜生而已,有話就說,有屁就放。」
「你找死。」瘋狗大怒,就要發作。
鼠爺淡淡的掃了眼瘋狗,瘋狗就老老實實的將火壓下去,顯然對鼠爺很忌憚,這一幕落在楊正眼力,愈發堅定幹掉眼前這個人的決心了。
「年輕人,凡是留一線的好,何必鬧這麼大,不過是見個面,大家聊聊生意而已,犯不著這樣吧?」鼠爺看著楊正平靜的笑道,看向珍珠手雷。
但這個笑落在楊正的眼裡多了幾分嘲弄和陰冷的味道,愈發不敢大意了,盯著對方說道:「你說見就見,那我不是很沒面子。」
「香月山莊一事是你乾的吧?」鼠爺淡淡的笑道,直奔主題,並不和楊正做口舌之爭,目光平和,卻透著濃濃的自信,放佛一切都智珠在握。
楊正很討厭對方這幅表情,一副自以為是的樣子,感覺局面會失控,當即不滿的說道:「不要和瘋狗一樣說廢話了,說吧,找我到底幹什麼?」
「很好,爽快,明人不說暗話,我收到風,你想壟斷東邊的銷售權?」鼠爺目光一沉,語氣不善的問道,見楊正無所謂的點頭,眼睛裡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冷意,旋即恢復如常,淡淡的笑道:「小老弟,野心很大,就怕你沒這麼大的胃口,別忘了東邊市場三分之二的貨都是我們提供,你這樣讓我們很難做。」
「你難不難做關我什麼事?」楊正不屑地譏笑道,心裏面卻尋思開來,如果幹掉了瘋狗和鼠爺,絕對一戰成名,壟斷東邊市場豈不是更容易了?這可是難得的立威機會啊,內心愈發心動了。
鼠爺絕對想不到自己成了駭猴的那隻雞,而且還是送上門來的,見楊正一副囂張表情,沒辦法談下去了,心裡的殺意更冷了幾分,但臉上卻保持著平和的笑,淡淡的問道:「這麼說來就是沒得談了?」
楊正心中有了決斷,不再拖延,免得節外生枝,將打開了保險環的手雷忽然放在了檯面上,和另外兩枚珍珠手雷放在一起,提高另外兩枚手雷殉爆的可能性,一邊不屑的大吼道:「談你大爺——」
珍珠手雷雖然延時三秒爆炸,但威力恐怖絕倫,楊正不敢有絲毫托大,丟下手雷扭身就跑,腳下用力一蹬,閃電般竄上天台屋檐,手抓住邊沿,差點飛出去的身體旋轉過來,趴在了外面斜坡上。
其他人見楊正忽然爆發,居然丟下了要命的手雷,一個個嚇的魂飛魄散,就連自命不怕死的瘋狗也被震住了,豬爺也沒想到楊正一言不合就直接玩命,瘋子一般,腦子一下子懵了,轉身就跑,渾然忘了這個時候應該撿起手雷奮力丟出去。
其他人也奪路而逃,有的本能的趴在地上,雙手抱頭,希望能躲過一劫,還有的見楊正居然往天台外面跳,也盲目地跟著跳了下去。
然而,楊正一來就觀察過周圍地形,所以選擇了這張桌子,而不是靠牆角的桌子,早就計算好了逃生路線,翻出去後身體借力落在斜坡上,順著琉璃瓦斜坡往下,斜坡突出去不過一米,平時用於遮雨,琉璃瓦被水泥粘在一起,很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