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最危險,必須要有一個合理的身份,而這個身份最好別自己說出來,讓對方查到,想到,最後確認和相信,就不容易引發懷疑了。楊正知道福哥心細如髮,而且多疑,故意將高首說成是豬爺的人,卻又提了一嘴中田,就是等著豬爺自己否定,自己找到合理的解釋。
一切都在預計之中,楊正暗自鬆了口氣,但為了進一步取信福哥,將處理權交給了福哥,福哥滿意的叮囑道:「如果真是中田派來的人,要防著,但不能太明顯,最好適當展示一下我們的實力,促成後面的交易,等交易成功後根據情況再定,不過,人在你身邊,得小心點,萬一不是中田的人你會很危險。」
楊正假裝擔憂的說道:「這樣啊,那我不是時刻都要小心?」
「她現在公開身份是什麼?」福哥追問道。
楊正一怔,更加肯定福哥是沖高首來的,親自來祝賀不過是個藉口,以福哥的手段不可能查不到自己這段時間幹過的事情,還有手機隨時被監聽,也知道自己這段時間說過的每一句話,應該知道高首假冒傭兵,為什麼還要問?
事情透著詭異,是對自己起了疑心,還是對高首不放心,所以親自過來求證一下?無論哪種都不利,但不至於滅口,否則早動手了,眨眼間楊正權衡了一番利弊,試探地說道:「在飯店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個人有古怪,便帶在身邊看看她到底想幹什麼,又故意問她是不是僱傭兵,她沒有承認,但也沒反對,表面上看是衝著佣金才這麼幹的,但實際怎樣,不好說。」
「嗯,你能保持清醒頭腦,這很好,我原本還擔心你衝動自誤,影響了後面跟中田的交易,現在看來都是哥哥多心了,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福哥問道。
楊正見福哥變相承認自己多疑,知道這次混過去了,笑道:「如果真是中田派來的,正如你說是,必須穩住她,如果不是,那我倒要看看她是何方神聖,半個月後和中田交易,非常時期,不能讓她走了。」
「可是,剛才他提到結了尾款離開,你打算怎麼辦?」福哥問道。
「這個有點難辦,她真要走我也不好攔,除非動粗,但要是動了粗,她又是中田的人,會影響交易,福哥,這事有些棘手,你經驗豐富,給支個招,我聽你的。」楊正知道這種事不能自己說出來,將皮球再次提給了福哥。
福哥滿意的笑道:「我對她了解不多,剛才的情形你也看到了,她對我印象不太好,繼續由我出面反而不合適,你自己想辦法吧。」
「福哥,不帶你這樣的。」楊正假裝不高興的說道,見福哥哈哈一笑,並不在意,靈機一動,說道:「要不這樣,她現在是傭兵身份,不管真假,咱們就權且當成是真的,我僱傭她做保鏢,這事來的時候提過,她當時並沒有直接拒絕,如果是中田的人,她正好下台階,如果不是,她應該也會答應,留在我身邊才能達到她的目的。」
「行,你自己決定吧,這事我就不管了,如果能談成,明天給你轉三十萬米金,算是一年僱傭費,我出,保證你的安全兄弟們才能發財啊。」福哥笑道。
「不用那麼多,行規應該不超過二十萬米金吧?我這條爛命哪兒值那麼多錢,再說,福哥給了我那麼多,這個錢我自己出。」楊正假裝感激的說道。
「這事就這麼說定了,我看那女的很漂亮,實在不行你硬上,總之想辦法留下她,實在留不住也算了,別勉強,走吧,吃飯去。」福哥開玩笑的說道。
楊正訕訕一笑,沒有接話,對戰鬥力堪稱人形母霸王龍的高首用強,這不是找死嗎?見福哥已經進去,趕緊跟上。
這頓飯名義上算是慶功宴,但福哥以不安全為由拒絕了喝酒,大家吃的並不是很盡興,飯後,福哥帶著人離開,並聲稱順路送阿迪回去,楊正知道福哥這是想單獨和阿迪聊聊,了解情況,沒有點破,帶著啞巴、高首回了旅館。
回到旅館後,楊正給了啞巴房卡,示意啞巴回房休息去了,帶著高首進了另一個房間,高首見沒有了外人,正要說什麼,楊正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高首一愣,點點頭,找了個凳子坐下。
楊正來到門口看看,確定啞巴回房休息後順手關好了房門,拿起桌子上的紙和筆迅速寫了一行字:我手機被監聽,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