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軒要探望的病人在其他樓層,送岑青禾到五樓,確定她能找到人之後,他打了聲招呼先走了。
岑青禾來到502號病房門口,房門緊閉,她什麼都看不到,不好貿然推門進去,以免激怒客戶,正遲疑著從哪兒下手好,房門突然打開,從裡面出來一個端著醫藥托盤的小護士。
岑青禾看到她,忙湊上前問了句:「你好,請問一下裡面的吳童熙小朋友傷勢怎麼樣?」
「您是患者家屬?」
「我是她姑姑的朋友。」
「哦,小朋友傷在額頭上,傷口不是很深,但擦傷面積不關鍵小朋友本身是疤痕體質,所以不大容易恢復,還要住院觀察一下。「
疤痕體質,岑青禾一顆懸著的心頓時忽悠一顫,怪不得客戶發這麼大的脾氣,這不要人命呢嘛。
「那會留疤嗎,以現在的治療技術治得好嗎?」岑青禾眼巴巴的看著小護士問。
護士說:「目前還不清楚,傷者家屬正在跟院裡醫生接洽,我只負責打針和上藥。」
岑青禾明顯心事重重,卻要極處一抹笑容來,「謝謝。」
「不客氣。」小護士轉身離開,剩下岑青禾一個人站在原地,心裡亂成了一鍋粥,恰好這時手機響起,她嚇得輕微一激靈。
拿出手機一看,來電人是金佳彤。
岑青禾接通電話,裡面傳來金佳彤的聲音,「青禾,怎麼樣了?」
岑青禾走到一旁,壓低聲音回道:「馨媛沒跟你在一起吧?」
「沒有,我出來打的,出什麼事了?」
岑青禾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蹙眉道:「被撞傷的小朋友是疤痕體質,護士都沒敢肯定說會不會留疤,如果真的治不好或者治癒效果不明顯,客戶還不撕了馨媛。」
「啊?這麼嚴重」
岑青禾站在走廊,面朝牆壁,她努力讓自己鎮定一下,現在蔡馨媛是無法想轍自救了,只能身邊的人集思廣益想一想辦法。
在她沉默不語的空擋,金佳彤忽然說:「我想起來了,我媽跟我說過,我外公配過一種藥膏,專門去各種疤痕的。」
岑青禾聽後不由得眼睛一亮,「是嗎,效果好不好?」
「我外公年輕的時候在我們周邊幾個縣還是挺有名的,還有一些外地人慕名過來讓他開方子抓藥,我是聽我媽提過,我弟小時候很皮,有一次跟附近孩子玩,差點把眼睛摔壞了,眼角好深一道傷疤,我媽也怕他長大後娶不到老婆,所以就拿了我外公配的藥膏,想著試一試,現在我弟臉上皮膚可好了,完全看不出哪裡受過傷。」
金佳彤外公是中醫出身,岑青禾向來覺得中醫很神,說起死回生誇張了點兒,但妙手回春還是靠譜的。
關鍵現在死馬當活馬醫,她很快道:「那外公的藥膏現在還有嗎?」
「我打個電話給我媽問問。」
「好,你先問問阿姨,我這邊也想個轍,先跟客戶聯繫一下。」
掛了電話,岑青禾一動不動的原地站著,努力回想剛剛護士打開門的那兩秒鐘,她看到半截床尾,雖然沒看到小朋友,更沒看到客戶,可她分明看到床上堆放的幾個物件,金燦燦的黃色,那是皮卡丘公仔倒在公仔旁邊的幾個小東西,五顏六色,看不清臉,但她從配色跟局部就能斷定,那是s娃娃。
張鵬之前來,一定是代表盛天過來賠禮道歉,蔡馨媛是章語這邊的人,吳欣怡雖是張鵬的人,可她這張牌太可有可無,張鵬一定不會為了她們兩個得罪正在盛怒之中的客戶,加之之前他那些官方的話,岑青禾幾乎可以斷定,他此番來,絕對沒有為蔡馨媛跟吳欣怡說話,更謬論求情。
既然他來的目的是針對客戶,那么小朋友這裡,他一定照顧不到,可有果必有因,客戶之所以會憤怒,全都是來源於小朋友受傷。
眼下岑青禾只能劍走偏鋒,盡最大的可能讓客戶消氣,為蔡馨媛贏得多一些留在盛天的可能。
她轉身快步往外走,出了醫院打車去夜城s娃娃專賣店,路上她接到金佳彤的電話,金佳彤說:「青禾,我問過我媽了,她說我外公早年配的藥膏還有一些,我本來想讓她用快遞寄過來,但我家那裡寄快遞到夜城要三天,我怕來不及,正好我弟要去蓉城,我讓他把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