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少庸十五歲的時候已經將近一米七,加上平日裡接受各方面的體能訓練所以很輕鬆以一敵三。
他把那三個人打了,沒有造成任何動靜。
冷冷掃了一眼倒地的三人他去小賣部找柯明娟。
只是臉頰的擦傷還是讓柯明娟發現了他打架了。
「沒事。」
柯明娟把手裡冰鎮的水懟到了他臉上的擦傷了,「你那臭脾氣什麼時候改改?」
「是他們亂說話。」
柯明娟嘆了一口氣,「懲治他們的方法有很多,你卻選擇了最愚蠢的一種,能傷人的不一定是拳頭。」
權少庸張了張嘴,卻沒有反駁。
柯明娟說的對,他是挺衝動的。
但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是會毫不猶豫出去揍那三個人。
柯明娟看著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他其實就是一個單純的大男孩,沒有一點心計。
那天,他們兩人都沒有把那三個人當回事,接下來平靜的生活過了三天,那一場徹底改變了他們的事情發生了。
大男孩總有成熟的一天,但是對權少庸來說,那個代價太沉重。
他照常和柯明娟騎車下學,走著熟悉的路線他們沒有一點防備,所以等一群騎著機車的人把他們圍住的時候他們沒有反應過來。
權少庸看到了人群中熟悉的臉,他瞬間明白了,今天是一場報復。
他以為他可以保護得了柯明娟的,但是對方不是學生,而且趁他不注意他們竟然對柯明娟下黑手。
當時那個棒球棍朝著柯明娟揮過去的時候他下意識把柯明娟拉到了懷裡,那個棒球棍砸在了他的額頭上,血瞬間模糊了他的視線。
在意識混沌的時候他知道柯明娟擋在了他身前承受了他們的襲擊。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爸媽和弟弟都在,看到他睜開雙眼弟弟哭著趴到床邊,泣不成聲。
他費力抬起胳膊摸了摸弟弟的腦袋,「乖,別哭。」
病房裡的的氣氛很詭異,爸媽都沉著臉,擱在平時他受傷他們早就過來安慰他了。
權少庸對上爸媽的視線,再想到了失去意識之前的事情他雙眼猛地睜大。
「爸媽,娟娟呢?」
回復他的是爸媽微微沉重的神色。
他心裡一個咯噔,不顧頭暈目眩的感覺坐起來,「她怎麼了?」
爸媽沒回答他。
「爭爭,告訴哥哥,娟娟姐姐呢?」
小小的權少爭哭聲大了,「醫生把娟娟姐姐關在屋子裡面,不讓我們進去看。」
權少庸差點栽下床。
關在屋子裡面,不讓去看……
重症監護嗎?
權少庸慌亂,抬頭看向爸媽,「爸媽,娟娟到底怎麼了?」
爸爸看向媽媽,讓媽媽把弟弟帶了出去。
病房裡就剩下他們父子兩人。
「如果不是看在你受傷,我肯定抽的你爬不起來。」權少庸聽老爸這樣說。
「你自己打架惹事牽連了娟娟,她為了保護你內臟都的被打出了血,還沒脫離危險期。」
權少庸腦子是懵的。
他多想是自己聽錯了。
他說他會保護柯明娟,但現在反過來柯明娟為了保護他差點丟了性命。
自責瞬間淹沒了他。
他沒臉見柯明娟,所以在柯明娟脫離危險他都沒勇氣去看她。
就這樣他懦弱的躲了幾天。
但是他沒想到在他出院前一天,柯明娟竟然坐著輪椅來了他的病房。
當時正在看書的他慌亂的差點從病床上掉下來。
「你……我……」
一周沒見,她瘦了很多,寬大的病服像是床單一樣的裹在她身上。
他眼眶紅了,組織了接近一分鐘都沒蹦出來一個字。
是她先開口的。
「我要走了。」
她是這樣說的。
權少庸一時間沒明白這個「我要走了」是走去哪裡。
「你也出院嗎?」他問。
柯明娟笑著點了點頭,「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