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的其他三人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江月說的是什麼意思。
「副處,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江月臉色微沉,「顧家傭人的筆錄整理了嗎?我先確認一下。」
「整理了。」
孟良超打開了一個文件夾,那天的筆錄都在裡面。
江月滑動著鼠標,一直看到了筆錄上這樣一條內容:管家每個星期六都會去一趟市中心採購,風雨無阻。
江月再繼續滑動著鼠標,還有這樣一條:管家說他有一個侄子,讀中學,他待這個侄子跟兒子一樣。
看完這些筆錄,江月臉上沉重的神色終於淡了幾分。
「副處,怎麼樣?」孟良超問道。
江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筆錄整理的不錯。」
對著他淡淡的笑了笑江月轉身往外走。
三人都被江月這笑容滲到了,鬼見愁笑了,可不是好兆頭啊。
三人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訝,反應過來趕忙跟上江月走了出去。
江月再次推開了聾子的審訊室,他聽到動靜抬頭看了一眼又馬上垂了下去。
江月坐到聾子對面,快速的在本子上寫下一行字。
江月:你對夏天了解多少?
看完江月寫的內容,聾子神色動了動,「我……我都已經說了是我殺了老先生,跟任何人沒有關係!」
一直都表現的唯唯諾諾的聾子第一次在江月面前露出了自己的情緒。
只因提到了夏天。
江月淡淡的看著他。
江月:你知道夏天的生日嗎?
聾子蹙眉,「你到底想問什麼,不要把我兒子牽扯進來,他還小。」
江月直直的看著他,雙眼很深邃很凌厲,敲了敲筆記本示意他回答這個問題。
聾子看著江月的雙眼有幾分閃躲,「夏天是年底的生日,我……是一個不稱職的父親,也是最近才知道他的存在。」
江月:是誰告訴你夏天的存在?顧春還是夏知秋?
聾子愣了一下,最後張了張嘴說道:「管家。」
江月輕嘆了一口氣,直接寫道:夏天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顧春騙你的。
聾子看著江月寫的一行字好長時間沒有反應過來,最後難以置信的看著江月,「不可能,夏天就是我的孩子,我找夏知秋確認過!」
江月:他們兩人聯合騙你,夏天的出生證可以證明他是05年5月出生,並非顧春告訴的年底,你04年五月和顧山一起出了車禍躺了一年,怎麼可能在這期間讓夏知秋有你的孩子?
聾子像是想到了什麼,神色很複雜,但還是堅持說道:「肯定是你們弄錯了,夏天是04年十二月的生日。」
但他自己說這話都底氣不足。
江月:你有見過夏天嗎?
聾子搖頭。
江月直接把夏天的照片扔在了聾子面前。
聾子拿起照片,在看到照片上夏天很明顯的愣了一下,拿著照片的手收緊了幾分。
江月淡淡的看著他,觀察著他的表情。
良久之後,聾子眼神微顫的看向江月,「這是……我兒子夏天?」
江月點頭。
聾子把照片往桌子上一扔,劇烈的搖頭,「不,你們是在騙我!」
江月無奈嘆了一口氣寫道:騙你的不是我們而是顧春和夏知秋。
照片中和顧春長得七八分相像的孩子、夏知秋離開警局看著顧春審訊室的眼神、夏天的出生年月,這足以說明了顧春和夏知秋兩人是在聯手欺騙顧夏。
要問他們的目的?
自然是為了能用孩子牽制著顧夏,讓他不能說出他們的秘密,更是讓聾子死心塌地的為他們做事。
聾子臉上的神情越發的慌亂,不敢相信的搖頭。
「不可能……不可能,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聾子一直重複著這句話。
江月坐在旁邊看著,耐心的等他鎮定了下來。
聾子垂著頭,臉埋在陰影里,許久之後喉嚨里發出了一陣抑制的低吼聲。
他痛苦的抱住了腦袋,錘了一下桌子。
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