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回了臨時辦公室。
曾傑已經把屍檢報告發到了郵箱,江月把血液檢測的那一張單獨拿出來給何耀。
「先看看這個。」
何耀拿起江月放在他桌面上的紙張,狐疑挑眉,「這是什麼?」
「這是廝然指甲里發現的dna和廝文dna的比對。」
何耀驚訝的看著江月。
「廝然指甲里發現的?」
江月點頭。
「而且曾傑說可能是兇手在行兇過程中被死者抓傷了胳膊。」
何耀眼底震驚的神色更加難以掩飾,「兇手和廝文有直接血緣關係,所以兇手是……廝同?」
江月再次點頭。
何耀不敢相信的蹙緊眉心。
殺廝然的人不是廝文而是廝同?那個從小身體就弱的廝同?
「孟良超和方維維什麼時候回來?」
江月的話拉回了何耀的思緒。
「應該快了,距離這邊不遠。」
江月給孟良超打電話,臨時辦公室外面傳來一陣鈴聲。
是孟良超和方維維回來了。
孟良超和方維維快速走了進來。
「副處,什麼事?」
孟良超把電話掛斷。
江月靠在桌子上,抬頭看向方維維。
「傷怎麼樣?」
方維維揮了揮胳膊,穿著厚外套,看不到她的傷情,「沒事,上了藥,好在不用縫針,可把我嚇壞了。」
「注意點傷口,別碰水了。」
「嗯嗯,副處廝文審訊了嗎?」
「審了,很乾脆的承認了罪行。」江月靠在桌子上指了指何耀手裡的化驗單,「但是曾傑那邊又發現。」
方維維和孟良超兩人看向何耀那邊,在何耀跟他們解釋了手裡的東西兩人臉上同事出現了震驚的神情。
「我去?殺廝然的是廝同?」
「他還是一個小孩子啊,怎麼可能做得出來這種事情?廝然對他這麼好。」
「不會是搞錯了吧?」
江月搖頭,「我剛剛審訊廝文的時候也覺得他不對勁,他提到廝然的時候會愧疚,而且還刻意的隱瞞廝同的下落,怎麼看廝同都可疑,所以現在要找到廝同,人是不是他殺的,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現在去找廝同的下落。」孟良超把外套一脫,快速的坐到了他的位置上打開了電腦。」
江月看了一眼手裡的資料,「好,孟良超和何耀你們兩個就查廝同的下落,方維維,跟我再次見廝文。」
「是。」
江月和方維維走出了臨時辦公室。
審訊室外面,江月隔著單面玻璃看了一眼裡面的情況之後走才走進去。
廝文聽到動靜坐直了身子,看到江月和方維維兩人抿唇繼續垂著頭。
江月和方維維坐到了他對面。
江月直接把曾傑發給她的那一份化驗單放在了廝文面前。
「知道這是什麼嗎?」
廝文盯著面前單薄的紙張,他看到了他的名字以及最後的結論。
他怎麼可能看不懂這是什麼?
江月看到他雙眼微顫了一下,「現在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廝文呼吸有些急促,他抬頭看著江月,張了張嘴最終是沒有說出來什麼。
廝文的表情已經無聲印證了江月的猜測。
「廝同現在在哪兒?」
廝文放在桌子上的手慢慢收緊,他臉上的神情來回變化。
沉默很久廝文最終什麼都沒說。
江月倒是很有耐心的看著廝文,「我之前看過他的體檢報告,他身體不好,如果我們發布通緝令他只會過的更不容易,還不如提前來警局,起碼在這裡我們可以保證他基本的生活,作為一個父親,你也不想看到他一直在逃亡吧?」
廝文垂頭看著桌面,江月看不到他的神情,但是可以看出來他的後背在緊繃著。
江月看著他,「還有,我們的人正在查找他的下落,就像是找你,找到他也是時間問題,去抓你時的場面你印象應該很深刻,那樣的場面你想讓你兒子經歷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