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裡,權少爭躺在床上,一點衣服都沒穿,一條薄毯子只蓋住了重要部位。
而孫舟就站在床前,給權少爭身上的燒傷上著藥膏,似乎是不舒服,權少爭臉色有幾分白。
江月當時在權氏療養院裡找到權少爭的時候只記得只看到他下巴和腿上有一點燒傷,現在他上身沒有穿衣服,胳膊上一塊燒傷晃得江月眼中痛。
聽到門口的動靜孫舟和權少爭都看了過來,看到來人兩人均是一愣。
權少爭擰了擰眉,「媽的,又出現幻覺了。」
權少爭乾脆閉上了雙眼,微蹙的眉心盡顯他的煩躁。
孫舟愣愣的看著站在病房門口的江月震驚的睜大了雙眼,手裡的藥膏差點就掉在地上。
「嫂子?!」
本來以為出現幻覺而閉上雙眼的權少爭聽到孫舟的驚呼再次睜開了雙眼,直勾勾的看著門口的江月。
「月月?」權少爭也不敢相信的睜大了雙眼。
江月把心裡的不舒服勉強壓下去,抬腳走了進來。
江月出現的太過突然,孫舟和權少爭都驚呆了,看著江月走進兩人才反應過來。
孫舟趕忙起身騰地方,而權少爭似乎才意識到現在他沒穿衣服,拉過杯子蓋在了身上。
「月月,你……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權少爭激動的說話都不利落了。
太震驚了,權少爭感覺心跳都快停止了,如果他能站起了肯定會激動的抱住江月。
江月把東西放下,脫掉了外套什麼都沒有說直接掀開了權少爭身上的被子。
孫舟猛地瞪大了雙眼,把藥膏往旁邊一放,「哎呀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情沒做,我我我我現在過去。」
孫舟避免在這裡當電燈泡一溜煙跑出了病房。
權少爭想把被子拉過來,但是現在他就是砧板上的魚,任由江月宰割的份。
江月從上往下掃視了一眼權少爭,眼底的神色越發複雜,本來十幾個小時呆在乾燥的飛機上江月眼睛乾澀的很,這個時候雙眼卻瞬間濕潤了。
權少爭感覺到了江月的情緒,他小聲的叫了一聲,「月月。」
江月回神,拿起剛剛孫舟放下的藥膏,江月拿了棉簽沾上了藥膏繼續給他處理燒傷。
兩人都沒有說話,一直等到江月把藥膏放下。
權少爭想拉過被子蓋上,江月不善的目光看向他,「就這樣晾著。」
胳膊上的燒傷就算了,腿上如果蓋上被子不利於傷口癒合。
權少爭看了一眼蓋在小腹上的毯子,往下拉了拉。
為了方便,他裡面什麼都沒穿。
尷尬,狼狽。
權少爭都不敢直視江月的眼睛。
江月坐在床邊,直直看了他好長時間才嘆了一口氣,「冷嗎?」
「不冷。」權少爭趕忙回答。
但江月還是起身打開了空調。
權少爭的病房是個小套間,江月在洗手間洗了手出來打開了買來的已經處理好的水果。
拿著小叉子江月插了一塊草莓遞到了權少爭嘴邊。
權少爭看著江月愣了兩秒鐘張嘴吃了。
他激動的心情現在還沒平復。
江月餵他吃了一點放下了叉子,「喝水嗎?」
權少爭搖頭。
江月抿唇,她現在竟然不知道要跟權少爭說什麼好了。
剛剛看到他的傷,心裡還是不舒服的。
江月坐下沒在說話,視線落在了權少爭包紮好的兩條腿上。
是微創傷口,所以手術的創口不大。
「月月,你怎麼突然過來了?」
權少爭終於是讓心情平復了一些,想化解兩人之間的沉默。
「處理的這個案子結束了,剛好有時間就過來看看你。」
「你是專門過來看我的?」權少爭有點壓抑不住心底里激動。
江月擰眉看著他,「廢話,難道是來是孫舟他們的嗎?」
權少爭嘴角瘋狂上揚,「你在這裡待幾天?」
江月看了他一眼,「看心情。」
權少爭瞬間又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