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江月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江月睜開雙眼,看著陌生的環境有幾分恍惚。
哦,她是來度假的。
江月剛要去摸手機關掉鬧鐘,鈴聲卻突然停了。
身邊的動靜不容忽視。
江月猛地轉身看去,在看到正小心翼翼起床的權少爭,她瞬間睜大了雙眼。
「你……你在我房間……」
江月聲音越來越小,昨天晚上斷斷續續的記憶衝擊著她的大腦。
我去?
昨天晚上……她是傻了嗎?
她和權少爭……
江月看著權少爭,權少爭保持著起床的動作也在看著江月。
房間裡的氣氛瞬間有點詭異。
江月被子下面的手握成了拳頭。
「早。」
江月強裝鎮定。
「……早。」
權少爭更在強裝鎮定。
江月坐起身,淡定的拿了衣服,淡定的走進了洗手間,淡定的關上了房門。
只是在關上門的之後她的臉唰的就紅了,站在洗漱台前看著鏡子裡陌生的那個自己。
昨天晚上,她對權少爭說了什麼?
讓他只喜歡她?
她竟然說出那樣的話?!
不不不,當時她腦子只是被酒精給侵占了,說出那樣話的人絕對不是自己。
而此時在外面的權少爭看著洗手間的房門怔了好長時間。
他昨天晚上把江月送回來想著馬上就離開的,只是太過貪戀江月的味道所以就躺在江月身邊睡著了。
其實在剛剛和江月的視線對在一起的時候他腦子是空白的。
他害怕江月會露出不悅的視線,他更害怕江月對昨晚發生的事情和說過的話否認。
只是他沒想到江月態度很淡定,所以說,江月到底還記得不記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權少爭沒有在江月房間過多停留,拿了自己的衣服離開。
他們之間好像陷入了一股奇妙的氛圍中。
接下來的三天江月和權少爭都沒有單獨待在一起過,江月即使還是和平時一樣和江月相處,但是權少爭就是能感受到江月微妙的對他的疏離。
他想,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江月還是在意的。
所以,即使那天說了那樣的話,江月還是沒有接受他。
認清這個事實,權少爭心裡多少還是有些難受的。
這天他們回程,權少爭收拾完了行李敲響了江月的房門。
江月開門,「怎麼了。」
「收拾好了嗎?」
「嗯,現在走吧。」
江月把行李從房間裡拖出來,權少爭很自然的接了過去,江月看了他一眼也沒有拒絕。
她這幾天想了很多。
都說酒後吐真情,這話她不知道幾分真假,但是那天晚上不管她在想什麼,她既然說出了那樣的話,就不應該迴避。
她想找一個機會和權少爭好好談談。
不管結果如何,她都不想把和權少爭之間的關係搞的那麼糟糕。
江月是想在候機的時候和權少爭好好談談的,然而變故總是發生的那麼突然。
在機場貴賓候機室里,權少爭接了一通電話,江月看到他的臉色都變了。
那是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權少爭的樣子。
很冷,很可怕,用孟良超的話說,這個樣子的權少爭帶了一股死亡氣息。
「好,我馬上過去,一個都不放過。」
權少爭沉著聲音說了這麼一句話。
這個氣場,莫名讓江爸爸和江媽媽都愣了。
「小權,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江爸爸問道。
權少爭的臉色依舊不好看,「抱歉,國外那邊出了一些事情,我需要馬上過去。」
「出什麼事了?」江月問。
「家裡的事,你和叔叔阿姨先登機吧。」
他沒有過多的解釋,起身往外面,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江月,關上了貴賓候機室的房門。
「小權這是怎麼了?」
「小權家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