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當然不是來還手帕的,
再者,他跟薛家姑姑又不熟,自然做不出睹物思人這種一半明媚一半憂傷的勾當,
至於那塊手帕,林澤很肯定沒遺失在某個一輩子都尋不到的角落,但要找到,也得花上一番功夫不可,
女子優雅翩然地起身,像一朵突然間綻放的紫羅蘭,令整間屋子流光閃爍,
這就是女王級女神的魅力,她不需要任何多餘的修飾,反倒能在瞬間扭轉周邊的環境,
她穿著一件寬鬆素潔的休閒裝,不施粉黛,卻面若桃花,眉宇間掩不住的風情使得她如一朵綻放的迷人紅玫瑰,芬香四溢,顧盼生輝,
林澤目光在女人的玉容上停留大約五秒後,不著痕跡地挪開視線,抽了一口煙道:「手帕留在華新市,薛小姐如果想拿回去,回頭我寄給你。」
薛家女人閒庭信步地行至林澤面前,不比劉雯矮多少的她雖說穿著一雙平底鞋,卻仍給予對身高極為介懷的小林哥巨大壓力,
她個子沒小林哥高,但氣場明顯要高出一截,這讓小林哥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挫敗感,甚至有些抓耳撓腮的衝動,
而正當小林哥思緒起伏不定,頗不自在時,女人吐出的一句話更令他尷尬,
「林先生將我那塊手帕從燕京帶回華新市了。」薛家女人輕描淡寫地說道,
她口吻是相當古井無波的,可她那眼波流轉間自然流露的風情與嫵媚卻是讓林澤心臟抽搐,難以自拔,
真是一個渾然天成的狐狸精,大妖孽,
「我好像找不出解釋的理由,事實上,。」林澤再度抽了一口煙掩飾內心的尷尬,「的確如此。」
薛家女人對這個答案不驚訝,也沒故作嬌柔地流露女人羞態,只是風輕雲淡地指了指一側的小型會客室,媚笑道:「請坐。」
「謝謝。」
落座後,林澤接過薛家女人遞來的一瓶礦泉水,她甚至懶得去泡一壺簡單的熱茶,如此稀拉平常的待客之道她也不在乎,不拘小節的生活作風可見一斑,
當然,也有可能是在薛家女人看來,林澤還不配喝她親手烹飪的香茗,
女人如一隻柔若無骨的狐狸精落座林澤對面,那雙林澤從未在其他女人臉上見識過的狐狸眼噙笑瞥一眼過去,不溫不火道:「既然不是物歸原主,找我什麼事兒。」
「如果我說來找喝杯茶,你肯定不信,對吧。」林澤試探性地問道,
「不管我信不信,茶你已經喝了。」女子左腿很優雅地擱在右腿上,縱使是這麼一個不太禮貌的姿勢,也能讓這個女人將嫵媚風情揮發得淋漓盡致,
林澤目光閃爍地偏開頭,點了支香菸抽兩口,
女人的言下之意是,如果是來喝茶的,既然茶喝了,是不是該走了,
她沒道出後面的潛台詞,是給林澤一個改變口風的機會,如果林澤承認不是來喝茶,她還會奢侈地浪費幾分鐘陪他聊天,
「其實除了喝茶,還有點事兒。」林澤靦腆地說道,
「哦。」薛家女人扭開礦泉水,淺紫色的柔唇抿了一口,撩人心扉,
她就是這樣,穿什麼,怎麼穿,是否化妝,化什麼妝,全憑喜好,不會理會這麼穿這麼打扮會否過於驚世駭俗,是否影響了她在旁人心中的女神形象,
巋然不動,心如磐石怕就是用來形容這種大妖孽的吧,
「我跟韓家大小姐鬧翻了,她直接把我驅逐出境,害的我沒了休息的地方,不知道能不能借宿一晚。」林澤很心思慎密地撒謊,
「明晚呢。」薛家女人媚笑道,「打算用什麼理由。」
「,。」
小林哥的臉皮其實挺厚,縱使被人當面揭穿謊言也很少會臉紅,可不知怎地,被這個女人那雙桃花眼一瞅,他心裡就有些慫,還有些慌亂,粗糙的手指將礦泉水瓶捏到變形,尷尬道:「既然你知道,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
「嗯,我是受人所託來保護你的,雖然我不認為能起到什麼所用,以你的警覺性和這座島的安全措施,我撐死了就是來混吃混喝,你也不需要問我,因為你問了我也不會說,至於你是否猜到,那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