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林澤跟董小婉通過電話,女孩兒說要自己坐火車來燕京,並且很坦白地提出與之同行的是李建成,
對此林澤沒有異議,只是有些納悶大才女為什麼要坐火車,一趟下來十幾個鐘頭,多遭罪,但大才女的解釋是坐火車可以欣賞沿途風景,比坐飛機有趣有意思,
沒什麼藝術細胞、又貪圖省事的林澤自然是沒法理解董小婉的文人情懷,也就沒多問,結束通話前讓她快到燕京時給自己打電話,好去接這個孤身來京城的女孩兒,
下午跟方素素喝了一頓極為豐富的下午茶,林澤便折身回韓家別墅,先為別墅的另外三口子做了頓晚餐,而後便是趴在沙發上看無聊的娛樂節目消磨時光,
大概在晚上七點,算算時間董小婉那趟早班車應該快到了,便主動給矜持的大才女打了個電話過去,
嘟嘟,,
嘟嘟,,
「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
「什麼情況。」林澤放下電話,有些莫名其妙地揉了揉鼻子,
,,,,
「剛才給你打電話的就是林澤。」四條眉毛的眼鏡男含蓄問道,
「不是。」沒敢接電話的董小婉搖頭否認,
「無所謂。」眼鏡男微笑道,「要找他並不難,難的是如何殺了他。」
「為什麼要殺他。」董小婉故作沉穩地問道,
「我是殺手,他是目標。」眼鏡男不自禁地推了推眼鏡,「需要理由嗎。」
董小婉很不適應這樣的談話方式,
她是一個懂禮貌講禮數的女孩,凡事她都講道理,在她眼裡若是連道理都不講,跟野獸有什麼分別,
可眼前這個個頭並不高,長的也還算斯文的男人卻半點道理都不講,正如他那句「需要理由嗎」,
先不說殺人的犯法的事兒,即便你不怕犯法,但也要有個理由吧,
董小婉咬了咬嘴唇,克制著混亂的情緒道:「就算你要殺他,找我有什麼用。」
「你想讓我放過你。」眼鏡男伸出一根食指搖了搖,說道,「我知道林澤在燕京,甚至清楚他住在哪兒,毫不誇張地說,我連他的手機號碼都有,嗯,他的一切資料都在你剛才偷看的那幾張紙上,讀高中,還真是有趣,他那種人就該下地獄,怎麼能當學生。」
「至少他不會像你這樣殺人連個理由都沒有。」董小婉皺眉道,
她不喜歡別人當面說林澤的壞話,哪怕她知道眼前的男人可能只需要一秒鐘,就能奪走自己的生命,她還是出於本能地替林澤反駁,
「理由。」眼鏡男又推了推眼鏡,笑道,「也許他殺人有理由,但他擁有的理由真能算在你們普通人眼裡合情合理的理由嗎,譬如他要殺人,理由是覺得這個人長得醜,這算不算理由,再譬如他心情不好要殺人,這又算不算理由,在你眼裡肯定不算,但在他眼裡就算。」
董小婉聞言,不悅道:「他不是這種人。」
「他是。」眼鏡男說道,「你了解他多少,你知道他曾一夜之間奪走數十條人命嗎,哦,差點忘記告訴你,那幾十個人都是被他一刀刀折磨死的,你看,連死都不讓敵人死的舒服,這算是一個講道理的人嗎,我給覺得我比他仁慈太多了,至少我通常會以最短的時間結束目標的生命,我想這樣即便等我死了,也不至於跟林澤這種人一樣墮入十八層地獄。」
董小婉有點毛骨悚然,但她還是倔強地說道:「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相信。」
「你相信不相信跟我要做的事兒沒有衝突,我只是看現在還有半個鐘頭才到燕京,所以無聊地跟你聊聊天。」眼鏡男了無生趣地說道,
董小婉沉默起來,
除了擔憂下火車後這個看上去很人畜無害的殺手會找林澤的麻煩,還有些迷惑李建成只是去買飯,為什麼還不回來,難道他,,
「漂亮的女孩,不用等了。」眼鏡男面露和藹道,「你的同學已經被扔下火車了,,千萬別激動,也不要生我的氣,殺你同學的人不是我,我現在也不會殺你。」
眼鏡男抬了抬手臂,瞥了眼手腕上的手錶道:「根據我安排的整個計劃來看,你至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