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十九章我草,
殺人是一件很難的事兒,
但如果誰把殺人當成一項工作來完成,那就簡單多了,
陳逸飛積攢了十年的殺機,只為等待今天,
他成功了,也一點兒不後悔,更沒出現所謂的復仇後的空虛,
他不空虛,他內心充滿鬥志與暢快,
十年了,
他處心積慮地鋪墊了十年,只為殺了他,奪回屬於母親的東西,這十年,他隱藏得太好,掩飾得太精彩,他欺騙了幾乎所有人,
人們甚至會懷疑殺陳老爺子的是陳雪琴,卻絕對不會懷疑是這個優秀完美到毫無瑕疵的謙謙公子,
事實上,不管是誰,若是願意花十年來製造一件謀殺案,只要他不是傻子,恐怕都能做到完美無缺,
混亂的晚宴現場很快安靜下來,並在無數大佬的安慰下紛紛散場,
死了,
陳家名義上的掌舵人就這麼死了,
大佬們覺得很荒誕,還有些滑稽,
可他們必須相信眼前的事實,陳老爺子死了,死在了自己的壽宴上,雖然難以接受,卻是不可更改的事實,
韓鎮北死了,
陳老爺子也死了,
薛家那位經歷滄海桑田的老太爺退居二線,
燕京,是否已經迎來了新一代的群雄割據,
大佬們陸續退場,最後走的韓家薛家紛紛表達了哀悼,並表示追悼會上會親自送老爺子一程,
早已泣不成聲的陳雪琴沒能力應酬外人,倒是雙眼紅腫的陳逸飛簡略表達了謝意,之後便跟陳家元老們處理陳老爺子的身後事去了,
凌晨三點,
當陳逸飛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回到書房時,他那張充滿哀愁與難過的臉龐才逐漸收斂起來,
啪嗒,
星星之火點燃一支香菸,陳逸飛那雙充滿血絲的眼眸中流露出強烈的光芒,仿佛十年間的積鬱一下子宣洩出來一般,在這空曠冰冷的書房內竟是發出幾聲詭譎異常的冷笑,
「嘿嘿嘿…」
笑聲不算大,卻分外陰森可怖,
茲茲,
深吸一口香菸,戒菸許多年的陳逸飛指間的動作略微生疏,將香菸擺在菸灰缸上,坐回椅子淡淡道:「出來吧。」
話音甫落,一個人影從書房的陰暗角落徐徐走出,不是天下第二,是一個身材矮小的老年男子,
當這道人影從陰暗角落坐到陳逸飛對面時,他抬起雙手,輕輕拍了幾下,微笑道:「漂亮的一盤棋,在東方,誰能比你更有資格當判官。」
「你在諷刺我。」陳逸飛眉頭一挑,那雙溫潤的漂亮眼眸中浮現一抹殺機,
「不敢,。」老者微微低頭,方才戲謔調侃的意味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尊重,
「不在東京呆著,來華夏做什麼。」陳逸飛吸了一口香菸,但沒過肺,只是在口腔打了個轉便噴出,
「組織里有流言蜚語傳出來,作為東方聯盟的一份子,我有必過來跟你商討。」老者語調平緩地說道,
「嗯。」陳逸飛目光平和地回視老者,
「最近一段時間,東方聯盟頻頻出現問題,尤其是東南亞,汪樹的身份可能已經曝光了。」老者表情謹慎地說道,
「那又如何。」陳逸飛漫不經心地問道,
「如何。」老者神色一斂,揶揄道,「一旦他的身份曝光,組織也極有可能曝光。」
「難道你真的天真地認為組織是無人知道的。」陳逸飛戲謔地問道,
「,。」老者神色頓了頓,旋即便是緩緩道,「至少不能讓太多人知道。」
「他沒完成組織交代的任務,東方聯盟沒有保他的理由,再者,你認為他敢暴露組織。」陳逸飛平穩地問道,
「華夏有句諺語,狗急跳牆,兔子急了也會咬人。」
「等他想咬人的時候,我會拔了他的牙齒。」陳逸飛淡淡道,
「有你這句話,我就安心了。」老者輕輕一嘆,
「但你別忘記,你也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