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澤喝著藍山咖啡,嘴裡塞著警長遞給他的軟中華,美滋滋地吹著冷氣。頗為舒坦愜意。
那警長變臉比翻書還快,幾分鐘前還恨不得立刻把自己扔進班房,現如今卻跟孫子一樣討好自己。林澤沒接著打人家臉面。大家都是混口飯吃,坐在這個位子,考慮的事兒自然就多。上頭壓力大,不做不行。
抽了幾口煙,喝了兩杯咖啡,見警長眼巴巴盯著自己,便是笑道:「其實我是懷疑那幫人先在醫院進行一些犯法活動,雖說我目前的任務是保密的,但是作為國家執法隊伍中的一員,如果袖手旁觀,就對不住領的這份薪水。畢竟,醫院可是有許多無辜市民的。出了事兒誰也擔不起,是不?」
「是是,林先生,您這麼做我完全能理解。不過像您這樣日理萬機的大人物,我們這種地方小警員是沒辦法比的。」警長抹了一把冷汗,掐媚道。「您中午想吃點什麼,待會兒我讓下面的人給您買來?」
「那倒不用了。我喝杯咖啡,抽口煙就成。」林澤噴出一口濃煙,笑著問道。「那打人這事兒就算這麼過去了?」
「那是自然的。您是有任務在身,誰能說什麼?反正我們的頭兒說了,這事兒不歸我們管。您要是喜歡,就在這兒歇息歇息,也好讓我們儘儘地主的本分。咱們局裡可不容易來個像您這樣的大人物啊。」警長虛與委蛇,妄圖把林澤留在這兒。不用多久,只要給馮院長爭取點時間,讓他有所準備就成。不過這位警長倒是有些為馮院長擔心起來。
眼前這位大爺是國安局高級特工,那可不是一般人惹得起的。就算馮院長有些軍方關係,但想要拿下林澤,也絕非簡單的事兒。再者,自己也不可能把林澤留在這兒太久,馮院長想要找回場子,那就得快些行動才成。
林澤自然也不傻,知道這位警長打著什麼主意。但既然他願意來警局,自然是做著解決這事兒的打算。國安特工這身份能壓制警局的這些人,卻未必會讓馮院長退卻。畢竟,自己把他兒子打得很慘。他肯定會想盡辦法來找自己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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區警署老大給馮院長撥了電話,等了片刻,那邊才接通。
「怎麼樣了?」馮院長按捺著暴躁的情緒,平靜問道。
「不好辦,那小子有國安局護著,我這邊頂多還能給你拖一陣子,你要拿不出策略,我就得放人了。」鄭局長抽了一口煙,又道。「你那邊不是有些軍方人脈嗎,想給你兒子報仇就聯繫一下吧。陣仗不搞大,估摸著制不住這小子。以我個人經驗來看,這小子很扎手。」
馮院長冷冷道:「那你儘量給我拖著,我還不信在這塊地兒沒人能治他。」馮院長說罷掛了電話。
他在辦公室來回踱步,兒子還在急診室治療,主治醫生那邊來的消息是,腿能治,但不能保證治了之後能完好如初。甚至,以後颳風下雨,打雷閃電都會抽疼。要是恢復的不好,指不定下輩子就要拄著拐杖了。聽到這個消息,馮院長恨不得把林澤給活剝了。
只是,鄭局長遞來的消息是,這小子竟然是國安局的,那麼處理起來,就要比想像中艱難多了。幾番權衡,馮院長撥了一個一般情況絕對不會打的號碼。這是大利益換來的一次保命人情,用了就沒了。但自己的寶貝兒子被打成這樣,這口惡氣不出一輩子不舒坦。既然這小子來頭不小,那老子就跟他斗下去,看誰先吃不消!
電話等了許久才接通,話筒里傳來一個略顯沉悶的聲音。
「陳孟兄,有件事兒得麻煩你了。」馮院長苦澀又不甘地說道。
「嗯,什麼事兒,說來聽聽。」對面似乎對馮院長的這個電話很感興趣,這是他給馮院長的一個承諾,以報馮院長當年幫的大忙。他很好奇馮院長究竟遇到什麼麻煩,以他在華新市的人脈居然解決不了,需要找自己出面。
「我兒子雙腿被人打斷了。」馮院長咬牙道。
「是麼?」陳孟略微顯得驚訝,詢問道。「什麼人這麼大膽子,連馮院你的兒子都敢打?不是聽說你兒子正在醫院養傷嗎?又跑出去了?」
「不是。我兒子就是在醫院被打的。」馮院長憤怒道。
「哦?」陳孟好奇心更加濃郁起來,在軍區醫院被人打了?這人到底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