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幾莖白髮,心情微近中年。做了過河卒子,只能拼命向前。
這首某大文豪贈於老友的小詩極為貼切地表達出正在廚房做宵夜的小林哥糟糕的心情。
讀書?
解惑?
拜託——我林澤一輩子沒摸過幾天書。握筆的次數比握槍還少。老局長在我慶祝的第一次生日晚會上贈與我的一支鋼筆,我都以為是一把偽裝後的手槍,是拿來殺人的。
我這顆腦袋能用來讀書嗎?
林澤對此深感懷疑。
但不管如何,他現在處於非讀書不可的環境。夏書竹要求他考好,韓小藝決定熬夜教他。
人活著的意義是什麼?
活出真我這句話在很大程度上屬於扯淡。除非你是神經病,完全活在自己虛構的世界。否則不可能不顧及外界的眼光和來自身邊人的期望。
在林澤看來,人的意義在於不讓寄予自己希望的人失望。
也許這是他活得很累的原因,但常年執行任務,他已養成這樣的思維方式。
不讓戰友失望,不讓老局長失望,不讓領導們喊出的為人民服務的口號失望。
不管這裡面有多大成分的坑蒙拐騙。林澤已養成這樣的思維。
能否活出真我。早在他十五歲那年,便沒再想過了。
端著香噴噴的宵夜步入韓小藝閨房,女孩兒正趴在床頭打電玩,粉嫩的臉蛋上寫滿激動之色。渾然沒察覺林澤進房。
「以你這樣的警覺能力,我真擔心你能否在那個勾心鬥角的圈子生存下去。」林澤將冷熱皆備的宵夜放在床上的小桌上,一臉的無奈。
「怕什麼?」韓小藝調了暫停,盤腿坐在林澤對面,那雙漂亮的眼眸眯成月牙兒,沒心沒肺道。「不是有你保護我嗎?」
林澤苦笑不迭地揉了揉鼻樑,點了一支煙道:「我終究不能一輩子保護你。」
「為什麼不能?我又不是請不起你。」韓小藝撇嘴,將一塊煎餃蘸醋後送進塗有唇彩的櫻桃小嘴。
「其實你知道的——」林澤覺得有必要給韓小藝打一針強心劑,解釋道。「一旦你爹地跟東南亞的利益集團完成協商,我的任務便完成了。」
「是嗎?」韓小藝眼神飄忽地避開林澤那灼熱的視線,含糊地說道。「那是以後的事兒,我暫時沒考慮呢。」
吃下幾個煎餃,一碗皮蛋瘦肉粥,韓小藝見林澤還欲跟自己深談這個話題。撒嬌似地踢了他一腳:「禽獸,還不把資料書拿來?這都十一點了,抓緊時間學習吧。」
林澤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放下碗筷,將捲成一團的資料書翻開,移開小餐桌後,指了指書上幾道極為基礎的數學題,問道:「你先給我講解這幾道題目吧。」
韓小藝掃了一眼,也沒習慣性嘲笑林澤底子差。她清楚林澤是做什麼的,也知道他這輩子估計沒讀過幾天書。再者——除了讀書,自己還有什麼能在他面前春風得意呢?
撒嬌得瑟要看時間,看地點,聰明的韓小藝不是一味撒嬌使性子的女孩兒。
半個鐘頭的講解,韓小藝將解題步驟清晰羅列在紙上,指出這道題利用了哪幾個公式,並解釋一道數學題,往往不止一種方式解答。但考試時,儘可能用最簡單的方法來解答,以便於節省時間去攻克更難的題目。
林澤腦子不笨,在經過韓小藝半個多鐘頭的解釋下,又自主將一些公式記下,忽然撓了撓頭道:「我發現一個嚴重的問題。」
「嗯?什麼問題?」韓小藝好奇問道。
「我根本不需要計算,直接能默算這些題目的答案。」林澤瞪大眼睛,古怪地望向韓小藝。
他也搞不懂這是什麼原因,不由迷茫地點燃一支煙抽起來。
韓小藝看一眼題目,又看一眼下巴又蓄滿鬍渣的林澤,奇怪道:「能告訴我你是怎麼默算的嗎?」
「大概上就是——」
林澤一分鐘將自己默算的方式告訴韓小藝,期待地望向這個聰明伶俐的女孩兒,希望她給予自己一個解釋。
「我明白了。」韓小藝略一思索,眼睛一亮道。「你以前是當特工的,那肯定會接觸
第兩百零二章 我會愛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