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抹掉匕首上的血漬,將那名原本目光銳利掃視四周的保鏢一擊擊殺,沒給他留下哪怕一秒鐘發出聲音或是傳出信號的時間。就這麼身軀柔軟地倒在草坪上,咽下最後一口氣息——
在成功放倒這名保鏢後,他右手在漆黑的空中打出一個進攻的手勢。很快,進攻的信號傳播到別墅四個方位。像春天的野火一般,蔓延開來——
此次暗殺陣容之強大,乃飛鷹組建三年來最龐大的一次。參與暗殺成員共計二十餘名,分別來自八個國家。幾乎傾盡飛鷹大半好手。
上次七名飛鷹殺手暗殺失敗,也是飛鷹執行任務中的第一次慘敗。無一生還不說,連目標一根汗毛都沒碰到。這件事兒讓成功率高達百分百的飛鷹感到蒙羞。此次,飛鷹幾乎傾巢而出,連大boss也殿後壓陣,威爾相信,這個世界上,根本沒人可以躲得過這次暗殺。除非他是神!
二十餘名殺手自四個方向俯衝別墅,每人手上皆只有一把染盡鮮血的鋒利匕首。再無其他傍身之物。
殺手——尤其是頂級殺手,極少有用槍的。
開一槍,不僅會暴露行蹤,還會提高目標的警惕心。
匕首。卻可以悄無聲息地收割目標的生命。只需一刀,便能完成任務,而後飄然離去。有足夠實力一擊致命的殺手,誰願意用槍?
威爾早在三年前加入飛鷹時,曾用的是雙槍,槍法奇准,一槍爆頭。在殺手界已頗具名氣。可在加入飛鷹後,他卻放棄擅長的雙槍,改用匕首。
事實上,倒不是他自己幡然醒悟,而是在與飛鷹大boss的一場較量上,他連拔槍的時間都沒有。那把薄如蟬翼的匕首,便已搭在他的咽喉上,那一次,是他第一次與死神進行親密接觸。同時也明白一個道理。要當頂級殺手,決不能使用熱武器。
使用熱武器的殺手,幾乎都是不入流之輩!
大boss用行動證明了這一點!
二十餘名飛鷹頂級殺手以地毯式陣型向別墅裡層推進,所有執行暗殺的殺手都得到過明確指示。那是在聚集韓家別墅前,他們詢問的威爾——這個曾叫劉威的華裔殺手。
「殺多少?」
這是殺手們的疑問。
「一個不留!」
這是威爾的回答。
所以,殺手們在向別墅中心推進時,每碰見一個保鏢,都會用那無情的匕首收割對方的生命。
二十餘殺手,像是一頭洪水猛獸,猙獰著獠牙,張牙舞爪地向別墅推進。
很快,韓家保鏢斃命四十餘人。短短一分鐘,便死傷過半!
道路上、草坪上、路燈下、林間,隨處可見倒地不起的韓家保鏢,一旦倒下,便永世無法起身。
飛鷹殺手的收下,從沒只傷不死的特例。一旦擊中,必死無疑。
四面推進的飛鷹殺手在大廳門口會師,威爾快捷地打出幾個手勢。隨後,他率領五人從側邊摸上去——
他是這支殺手隊伍的領導者,至少此時此刻,他擁有絕對的領導權。而他的終極任務,便是擊殺韓氏一家三口!
————
除開從側邊摸上去的威爾幾人,其餘十幾人皆是從大門或是窗戶鑽進去。宛若一群野貓般,靈敏而迅速——
其餘人一切順利,唯獨從大門破入的八名殺手甫一立於大廳,便是身形一滯。
映入眼帘的是一名年輕男子,他面前的茶几上擺著香菸和菸灰缸,一隻腳搭在茶几上,右手提著酒瓶,肆無忌憚地將那高濃度白酒灌進長滿鬍渣的嘴唇。
咽喉處咕嚕咕嚕地蠕動著——
「唔——」林澤一口氣喝完半瓶白酒,像是渾然沒看見五米之處站立的八名頂級殺手。抹掉嘴角的酒漬。嘟囔著嘴唇道。「好酒。」
而後他又隨手點燃一支煙,扔進嘴巴,動作閒散地站了起來。
動作無比輕緩,像是一個醉酒懶漢,病貓般起身。
「你們來了?」林澤咧開嘴,滿面詭笑地掃向那幫殺手,像是自言自語,又向是對他們在說。「可惜來錯地方了。」
話音一落,那幫殺手動了。林澤也動了。
他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