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夠了就早點歇著,我帶來的那幫小子,不夠你折騰的。」
「哦。」
把玩著手心裡的那把鑰匙,墨上筠敷衍地應了一聲。
唔……雖然平白無故多了一輛車,但,事情一碼歸一碼嘛。
心安理得地將車鑰匙收下,墨上筠抬了抬眼,朝頭頂的天空看去。
烏雲密布,有下雨的徵兆。
她偏了偏頭,看了眼墨上霜離開的方向,微微聳肩,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還是那樣。
論實戰經驗,她比不過墨上霜;論真的身手,墨上霜比不過她。
沒有真正交手的必要。
不過,墨上霜擺明了是來給她開小灶的,連故意拖延她時間的措施都沒有,就這麼輕易地走了。
墨上筠低頭稍作沉思,轉身走人。
野外生存訓練,第五天,天氣轉陰,中午開始下起了雨,並且雨水逐漸有增大的趨勢。
整晚都被追擊的第一小組學員們,一到白天,連任何一次突襲都沒有經歷過,平平安安地休息、睡覺、趕路,緊張的防禦心態都在時間的流逝中被一點點地耗盡。
下午,四點。
所有倖存的學員都被澎於秋和段子慕踢到了一起。
他們特地數了一下,原本37個人的隊伍,到現在,只剩下23人。
「兩位教官,怎麼一直沒有見到墨教官?」
在冒著瓢潑大雨趕路的時候,燕歸一溜煙竄到了前面,好奇地朝他們倆打聽道。
「晚上跟我們匯合。」
澎於秋斜了他一眼,將游念語帶回來的話轉告給他。
「澎教官,」燕歸上前兩步,跟著他的步伐,隨後笑眯眯地朝他詢問道,「您說,我們這一天沒遇到什麼偷襲,會不會跟我們墨墨……不不不,我們墨教官有關啊?」
涼涼地盯了他一眼,很不想承認這個事實的澎於秋,將這個問題拋出去,「你說呢?」
「我說嘛……」
燕歸摸了摸鼻子,朝他露出一個『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表情。
澎於秋嘴角微抽,有點暴躁地收回了視線。
「咱們打個賭啊。」燕歸神秘兮兮地說著,跟他靠的更近了些。
「賭什麼?」澎於秋揚眉。
「賭我們家墨墨跟這事兒有直接關係。而且,我們到下一個目的地的時候,我們家墨墨已經在那兒等著了。」
強忍著吐槽『我們家墨墨』這個囉嗦稱呼的衝動,澎於秋想了想,繼而打量著他,「賭什麼?」
說他們沒被偷襲的原因跟墨上筠有直接關係,澎於秋可以承認。
可是,說墨上筠已經在下一個目的地等著他們的話……
這個就有點兒懸了。
「如果我猜對了,那就勞煩您……」燕歸斜了他一眼,不緊不慢道,「想個法子,把梁之瓊給淘汰了。」
聽到『梁之瓊』這個名字,澎於秋下意識朝後面看了一眼。
——『梁之瓊的腳腕受傷有好幾天了,這幾日情況愈發的嚴重,連他都沒有想到,梁之瓊能堅持到現在。』
視線從人群里的某道身影上掃過,澎於秋收回的時候,桃花眼微微眯起,「為什麼?」
「這跟您沒關係,就當我覺得她拖我們小組的後腿吧。」燕歸繼續道,「如果你贏了,那我就背著梁之瓊度過這次野外生存訓練,就當幫助戰友,怎麼樣?」
「……」
澎於秋眉頭皺了皺,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眼珠子轉了轉,燕歸緊緊盯著他,問:「澎教官,你覺得怎麼樣?」
澎於秋抿唇。
沒有等他回答,一旁的段子慕就接過話,「我覺得挺好的。」
「既然段教官都這麼說了,那事情就這麼定了。」燕歸立即說道。
剛一說完,燕歸就轉過身,又回到了學員列隊之中。
一轉眼的功夫,他的身影就藏匿於人群中。
澎於秋:「……」
段子慕偏過頭,看了澎於秋一眼。
「你知道梁之瓊的腳傷嗎?」段子慕淡淡問,聲音里夾雜著雨水啪嗒的聲響,落到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