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點10分,梁之瓊將車開到了軍區醫院,爾後找了個車位停了下來。
「對了,那個陸洋是什麼人啊?」
捧著手裡的保溫桶,梁之瓊亦步亦趨地跟在墨上筠後面,滿懷好奇地問道。
想了想,墨上筠道:「病友。」
「只是病友嗎?」梁之瓊疑惑地追問。
都認識安逸,還幫忙來送飯……怎麼看都沒那麼簡單吧。
墨上筠沒有搭理她,直接帶著她走進了醫院大樓,進電梯,去了5樓。
輕車熟路地來到506病房。
門虛掩著,並沒有關,墨上筠敲了三下,沒有得到回應後,直接將門給推開。
視線一掃,並未裡面有陸洋的蹤跡。
「不在啊。」
梁之瓊站在門口,朝裡面探進頭。
只手抓住她的肩膀,墨上筠直接將她給帶了進去,然後一手把門關上。
「咋啦?」梁之瓊莫名其妙地問。
她環視了病房一圈,然後走向被褥亂糟糟的床鋪,直接將手中的保溫桶放到了一旁的桌上。
墨上筠擰眉思索了下,緊隨著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陸洋的電話。
很快電話就響了,只是是在病床下面響起的——就在梁之瓊的腳邊。
梁之瓊蹲下身,把還在響的手機撿起來,疑惑地蹙起眉頭,「這人也太邋遢了吧,怎麼連手機都隨便亂丟。」
斜了她一眼,墨上筠掛斷電話,然後又撥通了安逸的電話。
「餵?墨小師姐。」安逸很快接通了電話。
墨上筠淡聲道:「陸洋不在病房。」
「是嗎?」安逸愣了一下,「不對啊,他一直很怕麻煩人,都會準時在病房裡等的。」
「他有什麼仇人嗎?」墨上筠直截了當地問。
問的如此直接,不僅是安逸,就連還在病房漫步的梁之瓊,都驚訝地朝這邊看了一眼。
很快意識到不對勁,安逸問:「有什麼問題嗎?」
「床鋪亂糟糟的,不符合他的性格;手機丟在地上;他很久不用輪椅了,但輪椅不在,拐杖還在;窗簾拉上了,平時都不關的……」
墨上筠不緊不慢地說著,將病房裡的疑點一個一個地跟安逸說了出來。
梁之瓊也安靜地聽著,墨上筠每說一點,她都下意識去看情況。
一個一個的數,讓梁之瓊都細思極恐。
足足說了一分鐘,墨上筠才將所有的疑點全部說完。
梁之瓊近乎佩服地看著墨上筠。
這人的洞察力,也忒厲害了點吧?
「他的仇人我不知道,不過——」安逸頓了頓,似乎是在找僻靜的地方,過了會兒,才再次聽到他的聲音,「陸洋自從退伍回來後,就一直很奇怪,平時只要一放假就會來看陸地,但這半年也就偶爾來看一次。受傷也是常有的事,動不動發生意外,什麼爆炸啊,頭上掉重物啊……我知道的有好幾次。像這次,剛來安城打算看一看陸地,一下飛機就發生了車禍。所以……」
安逸的聲音漸漸低了下來,「我們都懷疑過,也問過他,不過他每次都說沒有,就是單純的運氣不好。」
哪來那麼多運氣不好的時候。
「所以這次也不排除是被仇人找上門來了。」墨上筠幾乎是篤定地道。
安逸有些發愣,他不知道墨上筠為什麼這麼肯定,但是,他也沒有理由去反駁。
雖然跟陸洋、陸地是遠房親戚,但陸洋沒有入伍的時候,一年到頭也很難見到幾次,後來陸洋去了部隊後,能見到的次數就更少了,基本沒什麼機會碰面,更何況是了解陸洋有什麼仇家了。
可以說,他對此一無所知。
「有可能。」
片刻後,安逸才點了點頭。
「嗯。」墨上筠隨後又問,「你上次跟陸洋聯繫是什麼時候?」
「大概一個小時前吧,跟他打了個電話,說是你給他送的午餐。」微微一頓,安逸又補充道,「他當是應該沒有異常。」
「知道了。」
墨上筠直接掛了電話,然後又掃了眼先前掉下手機的位置。
沒猜錯的話
037想閻教官了,問候一下四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