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服不服?」
清冷的五個字。
一字一字,隨著清涼的夜風,飄落到他們耳底。
這時,墨上筠身後之人,下意識勝出一股自豪感,默契地站在了墨上筠後面,就連向永明都推開壓在身上之人,站起來,身形筆直端正的站在人群里。
前面的人,陸陸續續自己爬起來、被人扶起來,聽到墨上筠的話後,臉色皆是變了變,一時尷尬到不行,誰也沒輕易出聲。
1對14。
就連他們之中最厲害的辛雙,頂多以一敵三,而且不可能毫髮無傷。
可是,就算是這樣的辛雙,在考核中,都是名列前二十的。
眼下,一個在五十名開外徘徊的女人,竟然以一人之力,保證自己毫髮無傷的情況下,將他們14個人全部放倒。
簡直天方夜譚。
這個,就算是成績名列前三的段子慕,怕是也辦不到。
他們需要一定的緩衝時間,以至於,跟懵了似的看著墨上筠,一個字也回答不出來。
這時,段子慕慢悠悠地走出來,再次來到兩路人馬的中間。
「辛雙,你們輸了。」
偏頭看向辛雙那一堆人,段子慕一字一頓地給出了答案。
辛雙忍著身上各處疼痛,往前走了一步,看了眼段子慕後,又看向墨上筠的方向,擰了下眉頭後,頗為不甘願道:「我服了。」
礙於顏面,他是不想跟墨上筠認輸的。
可是,在真正的實力面前,也容不得他說不服。
如果說,墨上筠只是打倒了他一個人,他還有狡辯的餘地,可是,墨上筠實實在在地將所有人都給打敗了……
哪有那麼多理由來狡辯?
有過一瞬間,想說墨上筠「卑鄙」來挽回顏面,可一想,這樣無聊地爭辯,只會更讓他們無地自容。
那麼多人圍攻一個女人,全輸了,還好意思說人家卑鄙無恥?
那不是笑話麼。
倒不如直接承認了。
男子漢大丈夫,連一個「服」字都說不出口,那才是真正的懦夫。
墨上筠將手電筒往身後一丟,黎涼連忙伸出手接住。
「既然如此,」墨上筠拍了拍手,漫不經意道,「跟我的兵道個歉,這事就算了了。」
「為什麼?」辛雙皺了皺眉。
跟墨上筠道歉,他還可以理解,可跟她身後那幫人……
不甘心!
能力差不遠,讓他們怎麼心甘情願地低頭?!
墨上筠眼眸一眯,唇角勾笑,「需要我找你們領導反映,你們考核期間,議論別的領導,順帶故意找人挑釁找茬嗎?」
「你憑什麼?!」
辛雙身後,有一個人沒好氣地反問。
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墨上筠慢條斯理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領章。
一槓三星。
在光線的反射下,晃瞎人眼。
眾人:「……」
明晃晃的一槓三星,除了段子慕這一個兩槓一星外,在場所有人的軍銜都要比她低。
沒錯,在這裡他們都是考核學員,沒有誰需要服從誰,可——
離開後呢?
她一個年輕的女軍官,跟他們部隊反應,上面不好好給他們上幾堂思想教育課?
段子慕盯著她的領章看了好幾眼。
隨後,沒忍住笑了,眼底滿是笑意。
在這種時候,拿軍銜說事,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先是實力碾壓,然後是軍銜碾壓……
厲害。
可是,相對於辛雙那一群人的不爽和憋屈,墨上筠身後的那一群人,卻發自肺腑的感動。
他們心甘情願地守護墨上筠的名譽,同樣,墨上筠也處處給予他們一定的尊重!
就算他們跟對面那群人動起手來,到時候被發現、被淘汰,他們也不覺得虧!
「不就一個道歉嗎,『對不起』三個字,張張嘴就說出來了,」燕歸笑眯眯地出來打圓場,在辛雙等人將他當叛徒看的時候,他卻笑容不減,「你們別這麼看著我,墨墨是我的青梅竹馬,你們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