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里放了飲用水,墨上筠拿起一瓶擰開後喝了近半,然後就拿著作訓服去洗了個澡,順帶將滿是酒味的便裝給洗了。
衣服剛晾好,就聽到走廊的腳步聲,很快就在隔壁停了。
墨上筠頓了頓,徑直走向門口,拉開門就朝隔壁的門看去,果不其然見到閻天邢的身影。
閻天邢穿著便裝,剛將門給推開,聽到隔壁的動靜,朝這邊看了一眼。
剛洗過澡的墨上筠,依舊頂著那畫風詭異的短髮,不過在辦公室里待了個把月,皮膚就白到發光,她微微探出身來,作訓服短袖圓領被沒擦乾的髮絲打濕了些,黑亮的眼睛似是籠了層水膜,莫名地發亮,光芒像是能將人心灼傷似的,驀地發燙。
「回來了?」
視線打量著閻天邢,墨上筠隨口問了一句。
「……嗯。」閻天邢應聲。
抽出一側的房卡,墨上筠走出房間,門自動合上,她徑直來到閻天邢跟前。
她說「聊聊吧。」
「睡覺。」
閻天邢說著就直接進門。
但是,在他進門的那一瞬,墨上筠卻抵著門,直接閃身跟了進去。
門被關上,墨上筠就站在閻天邢身後。
「我中午見到楊柏了,他看到我穿軍裝的樣子。晚上去了趟酒吧,撞見上次販毒的接頭人,本來想跟他套點線索的,被白川給制止了。」墨上筠將出門所遇到的事都跟閻天邢言簡意賅地說完,然後她朝閻天邢挑了挑眉,「該你了。」
閻天邢轉過身,正面朝向她,他慢慢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撐在門上,墨上筠便被他圈了起來,屬於他的氣息和壓迫感迎面而來,壓得墨上筠有些透不過氣來。
打量她兩眼,閻天邢眯眼問「想交換信息?」
「我們是一起出來的,」墨上筠道,「你去做什麼我可以不管,但最起碼得提前打聲招呼。」
「現在有這個覺悟了?」
墨上筠眸色微冷,「別找茬,事情一碼歸一碼。」
閻天邢道「見了個朋友。」
微微擰眉,墨上筠怒從心起,但一想又給壓了下去。
換做是任何人,跟她一起出差,卻一聲不響地玩失蹤,她都不會見得再搭理他,更不用說保持友善的態度交流了。
但偏偏,這個人是閻天邢。
她認識的閻天邢是懂分寸的人。
「行。」
忍了忍,墨上筠爽快地說出一個字。
她轉過身,打算拉開門出去。
但是,在她的手指觸碰到門把的那一瞬,冷不丁的一隻手將她扳過來,力道之大,讓她直接砸在門板上,緊隨著已經挨得很近的閻天邢傾身過來,壓制住她的身子,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在用難以言明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後,便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沒有任何體貼和溫柔的吻,帶著濃濃的侵略氣息,滿是疼痛和壓制,墨上筠緊緊皺起眉頭,但沒有躲閃。
感受到她的不抵抗,閻天邢才漸漸溫柔起來。
酒味和煙味混雜著,不算濃烈,卻很瘋狂,有種莫名的衝擊感,刺激著感官情緒。
良久,閻天邢才鬆開她。
這個吻,吻得她雙唇發麻,似是沒了知覺。
「你怎麼不躲?」
他的手指在她唇畔摩挲著,意味不明地問道。
墨上筠眼睛黑亮黑亮的,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閻天邢,然後一字一頓地道「醉了。」
閻天邢問「喝了多少?」
墨上筠道「比你多。」
「那我就當你醉了。」
閻天邢便鬆開了她。
定定地看著他,墨上筠呼出口氣,道「閻天邢,我記得你不抽菸的。」
「……」
閻天邢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算了,你好好休息吧。」
墨上筠說著,轉身去開門。
門拉開的那一瞬,閻天邢輕輕皺起眉頭,垂下的拳頭倏地握緊,可無數情緒翻湧時卻被他給壓制,他看著墨上筠拉開門走出去。
門被關上。
墨上筠在門口站了三秒,然後抬手摁著眉心,抬腿走向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