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大褂的女軍醫,在看清赫連長葑之際,難掩神色間的喜悅。
她站在夜千筱身旁,個子稍矮些,柔軟黑亮的頭髮披散著,幾縷髮絲垂落到兩側,襯得巴掌大的小臉愈發小巧。
標準瓜子臉,彎彎柳眉,眼睛水靈,唇畔含笑,沒經過風吹雨打的皮膚,白嫩光滑,看起來同實際年齡小許多,估計要大夜千筱幾歲。
清秀可人。
身側,夜千筱聞聲,挑了下眉,頗有深意地掃向這位女軍官。
對方是主動過來找她的,帶夜千筱去換身乾淨的衣服。
說是顧霜的意思。
對顧霜,夜千筱還有些記憶,不過想想也知道,顧霜的意思,大抵就是赫連長葑的意思。
夜千筱渾身濕透,正覺難受,便跟著去換了。
只是——
這位,同赫連長葑,關係似是不一般。
眉目含情,神情羞澀,暗露喜悅。
一時間的神態,便將她的心思,展現得清清楚楚。
而,赫連長葑,眸光深沉,神情冷峻,沒有過多情緒,誰也看不明白。
夜千筱沒有再看,聳了聳肩,未曾理會,直接朝裴霖淵那邊走去。
然——
剛從赫連長葑身側路過,一隻手忽的伸出來,抓住了她的手腕。
停頓,夜千筱側頭。
「吃藥了嗎?」
赫連長葑微微低著頭,聲音稍稍放低,一字一頓的問著她。
夜千筱應道,「嗯。」
三十九度。
高燒。
比在車上更要嚴重些。
頭很沉,額頭滾燙,四肢使不上力,著實有些難受。
不經意的聲音中,多出幾分虛弱。
「她發高燒,快四十度了,也不知道她怎麼站起來的……」萬川嘀咕著,便走近,得到赫連長葑警告的眼神後,話鋒一轉,「這裡的傷員沒有發高燒的,沒有多餘的藥物,別的地方倒是有,不過她自己說的,只要吃點兒藥就可以了
。」
握住那手腕的力道緊幾分,赫連長葑臉色一沉,眼如冷刀,話語威嚴,「她是病人,你聽她的?」
「呃……」
萬川停頓了一下,沒再說話。
心虛了。
按理來說,他確實不該聽夜千筱的,可對方的語氣斬釘截鐵,他根本來不及思考,就應下了。
所以,就開了點藥。
同她一起的男人,自然跟她僵持了會兒,但沒多時,安露就來找她換衣服,兩人的爭執便也只能作罷。
沒想,不等他們倆的爭執有結果,赫連長葑就過來了。
「我現在只想睡一覺。」
皺了皺眉,夜千筱低聲說著,想要甩開赫連長葑的手,卻使不上力。
她體力充沛時,跟赫連長葑都沒有可比性,就更不用說現在還生著病了。
瞥了她一眼,赫連長葑面色嚴肅,盯著萬川道,「去拿藥,給她掛點滴。」
「不徵求下病人的意見?」
挑眉,萬川掃向滿臉不爽的夜千筱,揶揄地問道。
在他們基地,愛慕追求赫連長葑的女護士、女軍醫,近半,就連那些年紀大有家庭的,見到他都會熱情幾分。
可。
誰也靠近不了他。
這個男人,就跟禁慾似的,除了訓練和任務,連娛樂活動都鮮少參與。
太無趣了。
沒想,現在能碰到他這般——
竟然對個女人傷了心。
更重要的是,對方對他似乎沒太多心思,身邊甚至還有同他比不相上下的男人。
嘖嘖。
這戲,可是好看的很。
「她的意見我知道,」看出萬川的那抹戲謔,赫連長葑臉色更冷了幾分,「我不知道的是,你是想站著,還是想躺著。」
「……」
笑容一僵,萬川被哽住。
「咳咳,」輕咳一聲,萬川立即往外面挪,立即道,「我去找人拿藥。」
同時。
門口,安露將一切收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