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有新兵鬧事!」
門外響起的,是狄海的聲音。
他不是教官,不可能去阻擾新兵,自然只能當跑腿的來通風報信了。
赫連長葑微微低頭,朝窗外看了兩眼,瞥見那愈發遠行的身影,停頓片刻後,便收回了視線。
離開窗外。
赫連長葑回到辦公桌前,將放到抽屜里的鑰匙拿了出來,緊隨著朝門口走去。
開門。
門外站著兩個人。
狄海,還有剛闖進來、順帶鎖門的呼延翊。
不知聽呼延翊說了什麼,狄海呆滯地睜著眼,滿臉的懵逼。
呼延翊則是靠在門邊,雙手環胸,神情冷漠,仿佛一切都事不關己。
赫連長葑也懶得追究他。
「怎麼回事?」
臉色微微一沉,赫連長葑直接朝狄海問道。
狄海面向他,眼珠子轉了轉,特地在赫連長葑辦公室里掃了一圈,想要看看隊長「金屋藏嬌」的人兒。
可——
半個人影都沒看到。
估計是藏起來了。
心裡暗自嘀咕著,狄海稍稍一想,便回答道,「情況我也不大清楚,是松康讓我過來跑腿的。他讓我告訴您,席珂和聶染打起來了。」
這麼說著,狄海心裡甚是無奈。
唉。
原本,陸松康似乎是自己來通知的,半路上遇見了副隊呼延翊,便讓呼延翊順帶去通知一聲。
沒想——
半天沒等到人。
於是,只能派狄海來跑腿了。
「哦。」
聽得狄海說完,赫連長葑極其冷淡地應聲。
「……」
成功傳達了信息的狄海,竟是沒有半點成就感。
怎麼就——
那麼失望呢?!
「讓開。」
瞥了眼擋在前方的狄海,赫連長葑涼涼地開口。
不怒自威的語氣。
下意識地,狄海朝旁邊走了兩步,給赫連長葑讓出了一條道路。
並不急著走,赫連長葑頓了頓,抬眼掃向另一側的呼延翊。
「我不去。」
沒等赫連長葑主動問,呼延翊便冷淡地否定道。
眸光一冷,赫連長葑問,「鑰匙呢?」
凝眉,呼延翊抬眼,與他的視線對視。
聽得兩人的對話,感覺到那令人窒息的壓力,狄海悄無聲息地往後退了兩步。
隊長跟副隊談話,總是令人摸不著頭腦的。
而且——
會殃及無辜。
他必須降低自己存在感才行。
否則,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把鑰匙丟了,再去配一個。」赫連長葑聲音很沉,卻不容置否。
「看心情。」
呼延翊收斂了渾身的冷傲,但態度卻依舊很強硬。
赫連長葑收回了目光。
轉身離開。
狄海縮著脖子,心兒直顫。
……
順著喧譁聲,赫連長葑來到操場上。
多數學員圍在那裡看戲、全家、旁觀。
只有一個教官、陸松康站在旁邊,但卻沒有上前勸架的意思,反倒是饒有興致地遠觀。
意外的,本該走的遠遠的夜千筱,竟然也站在外面。
凝眉,冷眸,打量。
赫連長葑走近,就在夜千筱身側站定。
周圍的人,在看清赫連長葑後,皆是紛紛退散開來,個個眼神都警戒而又防備。
夜千筱瞥了他一眼,依舊悠然站在原地,並沒有避而遠之的意思。
而,人群讓開,視野也寬闊起來。
並非狄海所說的,除了席珂和聶染之外,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影——冰珞。
三個人纏打在一起,招招不遺餘力,席珂和冰珞聯手對付聶染,硬是將先前跟席珂保持平手的聶染,逼地連連後退。
勝負已定。
「隊長!」
陸松康一臉諂媚地來到赫連長葑面前。
赫連長葑冷眼掃向他。
當教官的,就讓她們這麼打?
「隊長,是這樣的。」陸松康瞬間慫了,放緩語氣朝他解釋道,「先是劉婉嫣被聶染打傷,席珂中途見到,便跟聶染打了起來。這個吧,兩人打得不分上下的時候,冰珞也加入了……」
「你倒是很清楚。」赫連長葑聲音猛地一涼。
「聽說,聽說。」
陸松康連忙否認道。
笑話!
隊長若是知道他一直在旁看戲,指不定怎麼折騰他呢!
不過——
若說這戲,真挺好看的。
幾個女兵,格鬥竟然這麼厲害,估計半數以上的男兵,都比不過她們。
聽得他的解釋,赫連長葑周身的氣場,愈發的陰沉起來。
「我馬上去阻止!」
無奈,陸松康只得主動表態。
本想把這爛攤子丟給赫連長葑的。
畢竟,那個叫冰珞的,未免也太恐怖了點兒。
一說完,陸松康便拎著哨子進了「戰場」,而赫連長葑則是淡定地站在原地。
「你怎麼看?」
偏了偏頭,赫連長葑瞥向夜千筱。
「她活該。」
眼眸深處一派平靜,可夜千筱的聲音,卻莫名地夾雜著寒氣。
她,指的自然是聶染。
她剛來的時候,劉婉嫣已經被易粒粒和端木孜然送去醫務室了,想必也傷的不輕。
劉婉嫣的個性她很清楚,雖然魯莽衝動,可貴在有自知之明,從不主動挑釁比自己實力強勁的對手。
恐怕是聶染對她懷恨在心,最後朝劉婉嫣下了手。
夜千筱不介意聶染向她出手,可將怒火轉移到他人身上,卻是懦夫的舉動。
「嗶——」
「嗶——」
「嗶——」
三聲哨聲連續響起。
陸松康繞到三人身邊,每人耳邊皆是狠狠一吹哨,硬生生憑藉尖銳的哨聲,令她們就此老實下來。
「立正!」
往後退了兩步,陸松康忽然喊道。
三人先是一頓,隨後反應過來,身體下意識聽從命令,面向陸松康並肩排成一行。
整整齊齊的。
一個個的,面上沒有心虛悔改之色,有的是固執和倔強。
赫連長葑往前走了兩步。
「我允
014這死作的,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