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洶屋裡,獨自熬過十天時間,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嘗試的。
可,對於一名狙擊手來說,卻是必須的。
這一次,考驗的,是心理素質。
「進去吧。」
站在夜千筱身邊的一名士兵,拎著手裡的要是,淡漠的朝夜千筱說道。
斜了他一眼,夜千筱坦然走進門。
士兵神情嚴肅,往前走了一步,便將門拖了過來,以極快的速度將其鎖好。
這是一扇鐵門,中間開了個小窗,平時都鎖著,只有在送飯菜的時候,才會被打開。
「她進去的時候,情緒怎麼樣?」
待士兵鎖好門,彭雅便走過來,淺笑著問道。
想了想,士兵道,「很平靜。」
「不緊張,不擔心,不焦慮?」彭雅詳細地問道。
「嗯。」士兵點了點頭,可很快的,又補充道,「不過,每次進去時,都有這樣的,能不能真的熬過這十天,就……」
士兵沒有將想法全部說出來。
當然,彭雅也能知道。
關洶屋,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開始一兩天,或許能夠撐過去,可長時間聽不到聲響、見不到陽光,無法與外界交流,只能自己跟自己說話……
那可不是一般的折磨。
時間久了,或許還會精神崩潰。
她相信夜千筱的心理素質很強大,但,如果沒真到那個時候,那誰也不知道,夜千筱是否能撐到最後。
「彭隊長,你真想把她們關十天?」問話時,士兵有些明顯的擔憂。
她們才是剛接受狙擊訓練的新人,剛開始就來這招,這也太狠了點兒。
他看管著這些洶屋,對這裡的危險,自然再清楚不過。
「沒必要,」彭雅搖了搖頭,笑道,「看她們能撐多久吧。」
言外之意,只要有人放棄,就把她放出來。
「嗯。」
對此,士兵尤為贊同。
房間內。
花了半分鐘,夜千筱在裡面轉了一圈。
四面都是牆,沒有窗戶,僅能出去的一扇門,被鎖的死死地,任她再如何有能耐,也無法從這裡逃出去。
隔音效果極好,她根本聽不到聲音。
僅有的一張床,上面放著整齊疊好的軍被,連絲毫褶皺都沒有。
想了想,夜千筱往床上一趟,掀開被子蓋在身上,乾脆睡了起來。
在這種地方,什麼事都不能做,連個觀察的對象都沒有,她暫時只能想到睡覺來打發時間。
……
三天後。
彭雅大清早的就過來了趟,跟士兵打聽著她們的情況。
「三個人的情緒,相對來說都比較穩定,一號房的睡了兩天,然後在觀察螞蟻,二號房的作息規律,有自己打發時間的方法,至於三號房的……」
說到這兒,士兵的眉頭微微蹙起。
一號房是陳雨寧,二號房是易粒粒,三號房是夜千筱。
聽出他的猶豫,又想到夜千筱這個特殊的存在,彭雅頓時凝眉,「三號房的,怎麼樣?」
「這麼說吧,」嘆了口氣,士兵道,「這三天,我一直沒見到過她。」
「怎麼回事兒?」
彭雅納悶<=".。
「不知道。」士兵搖頭,道,「我只有送三餐的時候,才能看看她們在做什麼,但那個三號房的,我每次送飯菜,只聽到她的聲音,過段時間留去拿的時候,碗筷已經擺好了。」
「……」
彭雅一臉的莫名。
都三天了,連個人影都見不到,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頓了頓,彭雅回過神來,問道,「她有跟你說什麼嗎?」
「有。」士兵尤為揪心。
「什麼?」
「她說,飯菜不好吃。」提起這個,士兵就滿臉憋屈。
「……」彭雅哽了一下,轉而繼續道,「還有呢?」
「她時不時會點幾個菜。」
「……」
這下,彭雅是徹底沒話了。
這就是所謂的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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