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目睽睽之下,夜千筱直接將赫連長葑拉上了樓,而赫連長葑也沒有絲毫的反抗,看起來格外「順從」。
直至抵達夜千筱的臥室,她才將赫連長葑鬆開,只是渾身的氣息都變得危險起來,雙眸眯起打量著赫連長葑的時候,不掩其中的凌厲和審視。
「你到底什麼意思?」
微微凝眸,夜千筱的聲音略帶些許冷意,一掃先前的慵懶和散漫,難得從她眉目中看到幾分認真和正經。
她仔細端詳著面前的赫連長葑,眸中的狐疑和警惕更甚,仿佛要從赫連長葑的神色中看出什麼用意似的,與先前截然不同的態度,近乎要將眼前之人給看穿。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不可否認,夜千筱很欣賞赫連長葑,當她還是凌珺的時候,初次碰面就很欣賞這個很有能力的男人,這次重生得知被赫連長葑騙了,縱使有些不爽和憤怒,但更多的還是對赫連長葑的讚賞和佩服。
能夠騙的她毫無顧忌的幫忙,直到逃脫都沒有讓她發現的,赫連長葑絕對是頭一個。
如果有人能夠做到這種程度的話,她確實沒有必要去計較所謂的被騙與否,反正於她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損失,反倒是素來喜歡跟不同的強者為伍的她,很樂意結交赫連長葑這個朋友。
只不過,她不介意幫他,但很介意再被耍。
更何況,她總是有一種感覺,一種被赫連長葑盯上、而且正在算計的感覺。
赫連長葑是那種很難猜透的人,真的被他盯上的時候,就算帶著警戒心去應付他,也很容易被他拐入圈套中,只要他想,將他人玩弄於手掌中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
兩人面對面的站著,距離很近,赫連長葑只是微微垂眸就可以將夜千筱看清楚,他甚至可以看到夜千筱眼底的打量和警惕,當然還有那沒有任何表情的臉,精緻好看,卻冷若冰霜。
「你指什麼?」
細細地將夜千筱的神色看在眼底,赫連長葑卻不動聲色地問著,似是自己做的事情太多了,一時間還真想不出什麼具體的。
「我指什麼,你不知道?」
挑起抹不耐煩的神色,夜千筱輕輕皺了下眉頭,只要赫連長葑再有任何敷衍的反應,她恐怕就直接動手了。
深邃的眸底有暗光浮動,在柔和的燈光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那一刻,他的目光很柔軟。
「幫你。」
他一如既往地簡潔,但緩緩的語調,卻帶著一定讓人信服的力量。
顯而易見的,不管是打發掉那堆相親者,還是陪夜千筱回家幫忙應付夜長林,赫連長葑所做的事情並不多,但對夜千筱來說卻產生了一定的幫助。
這些事情,或許夜千筱自己可以解決,可這並不是以旁觀者的角度參與事情,也不僅是靠打架就能夠解決的,他的存在要比夜千筱獨自來處理,要方便很多。
就如以往他幫夜千筱的每一次一樣。
可若仔細想來,夜千筱跟他本就沒有多深的交情,他根本就沒必要做到這種程度。
夜千筱神色愈發冷然,「幫我一定要假扮情侶?」
赫連長葑凝眉看她,唇角勾勒出微彎的弧度,「這樣更方便,不是嗎?」
沒有那身冷峻氣息的他,多出些許令人心悸的溫和的,俊朗的更是讓人移不開眼,不過一個笑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足以攝魂奪魄,傾心沉淪。
只不過,看到這幕的是夜千筱。
對於夜千筱來說,赫連長葑確實很有魅力,但不足夠她為了這身皮囊而拋棄原則。
「方便我,還是方便你?」
往前逼近一步,夜千筱聲音平穩冷靜,她緊緊盯住他的雙眸,沒有任何退讓的意思。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今天在咖啡廳里遇見赫連長葑的時候,他也是在相親的,聯想到他上次跟赫連爺爺的通話,就不難聯想到赫連長葑估計也遇到同她一樣的問題。
他們倆若是湊到一起了,確實是對雙方都有益。
「都有。」
輕輕揚起了眉頭,赫連長葑沉穩的語氣裡帶有些許肯定,算是承認了夜千筱的猜想。
眸中打量之意更甚,夜千筱似是隨意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