濱城來了消息,王老實不用再找什麼理由了,連夜趕濱城。
拆遷鬧出亂子啦。
出事兒是必然,不出事兒才奇怪。
就是沒想到這次鬧得有點瘋。
憤怒的村民找不到發泄的地方,在區政府門口被驅散後,扭頭就把華夏未來的學校給堵了。
反正都說了,這塊地兒給華夏未來,找不著目標,就奔你華夏未來去,你得給個說法。
從京城到濱城,不堵車的話,二個小時夠了。
王老實運氣不好,剛上高速時間不長,就堵住了。
看著一流紅色的尾燈,王老實心知,不是臨時管制封路,就是前邊兒車禍。
無論哪一種,短時間裡,都沒戲。
再急也沒用,退不回去了。
打電話吧,總要問問情況,別傷了人。
王東雲的語氣在電話里全是無奈,說,「沒人受傷,不過門被推倒了,不少玻璃被砸了,好在警察來的快,加上保安,目前還算安穩。」
王老實問,「人還沒散?」
王東雲已經帶哭腔了,說,「沒有,好多人啊。」
王老實考慮了一會兒說,「儘量不要再刺激對方,也不要承諾什麼,能拖就拖著,等我回去,另外,你也跟市里領導求援,鬧出人命來,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掛斷王東雲的電話,王老實有找唐建興,問,「唐叔,具體情況您知道嗎?」
唐建興正一肚子火沒處撒呢,一看王老實來,直接破口大罵,說,「那幫孫子就沒一個夠揍兒的,心比什麼都黑。」
拆遷補償款,華夏時代簽的是二千六一平方,可是不知道怎麼到了和村民簽合同的時候,變成了九百。
村里自然不會同意,這不就抗上了嗎。
昨天夜裡,那個拆遷公司不知道哪兒找來的人,把一些個留守的村民都給抓了,然後扔到盤縣那裡,距離濱城市區小二百公里,交通不便,想回來不容易,等村民們從山溝里回來,村子已經被推平了。
王老實放了一半兒的心,沒鬧出人命來就好。
聽到這裡,王老實已經徹底後悔了,自己走了一步臭棋、錯棋。
光想著省事兒,想著不吃獨食兒,可忘啦華夏未來和華夏時代的名聲被那幫混球捎帶腳給毀了。
最後不管處理誰,老百姓就認為開發商不是東西,就知道華夏未來壞了良心。
王老實思索了良久,說,「唐叔,找人盯著,有媒體記者過來,一定要告訴我,這事兒絕對不能曝光,我們的損失就不是錢的事兒了。」
唐建興如何不明白,嘆口氣說,「盡人事聽天命吧,你那頭兒也要有個打算,事情處理不好,對我們打擊太大,承受不起。」
此話一點都不假,弄不好,就把之前的一切努力都毀於一旦。
王老實問,「拆遷是哪家公司做的,誰做的?」
「是竇勇,還有王建軍,估計也少不了張威,這三小子一肚子壞水。」
「現在他們就每個說法,不能賺錢的時候有他們,出了事兒就躲吧,好事都是他們的?」
王老實現在可一肚子氣兒。
唐建興恨恨的說,「都躲起來了,根本不接電話,找不著人。」
王老實又問,「區里呢?」
「區里說還在研究————」
「他們研究個屁,他們就沒打算伸手,瑪德,要錢的時候個個都是兔子,抗事兒的時候,個個都王八了。」王老實終於爆發出來了。
也是沒辦法,唐建興本來也有怨氣,看王老實這樣了,他反倒不好繼續說了,「落實,跟他們生氣,你就輸了,氣大傷身,咱不是早就知道他們這德性嗎?還是想想善後的事兒吧。」
王老實冷靜了下,說,「唐叔,先這樣,我冷靜下再說。」
「好,注意安全。」
放下電話之後,王老實放下車窗,前面的車還沒動靜,心裡不免更加煩躁。
掏出煙來,點著了,猛抽了幾口,差點沒嗆死,扔掉,再點一根兒。
來之前,他還想著怎麼圓滿的把事兒解決了,最好就是給領導留面兒,村里補償給足,拆遷那幫孫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