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打算到南門來看子琪,結果在京城足足拖了三天才出發。
出發的目的地不是南門,而是回濱城。
老媽的意志堅定,懿旨不可改,唐唯也要回去參加老姐的婚禮。
王老實一路上都在琢磨怎麼脫身去南門。
現在他真的感到頭痛欲裂了。
人家唐唯一路上倒是沒說什麼,也就隨便說了幾句學校的事兒,考研的事兒,至於兩人之間的提都沒提,不管怎麼說,王老實依然覺得今世唐唯大不一樣了。
聽說王老實還要走,老媽不大樂意了,問,沒幾天你姐就結婚,你還要幹嗎去?
王老實說,去南門。
李梅眼神不善,問,有什麼重要的事兒能比你姐結婚重要。
自打看透了老媽的心思,王老實就沒再她面前提起林子琪的事兒,事情如何發展到如此地步,王老實就沒想明白。
按照道理,不應該這樣兒,好像在某個階段,老媽也就催促他趕緊找個對象,沒挑人啊?
怎麼就突然有了非唐唯不行的意思,沒明著說出來,王老實又不傻,如何看不出?
也就眼下不是敞開了談的時候,否則王老實真想跟老媽好好嘮嘮,到底要咋。
王老實有心事兒啦。
開車出小區門的時候,就差點直接撞花池子上,這狀態到不了南門,就得交代了。
王老實索性把車停在邊上,給王東雲打電話,叫個司機過來。
不一會兒,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到了,王老實認識,這是王東雲的司機,姓胡。
王老實說,「怎麼胡師傅來了?王姐那兒呢,隨便來個人就行。」
胡師傅人很實誠,憨厚,笑著說,「王總怕別人毛躁,別耽誤您的事兒。」
王老實沒再說什麼,怎麼說都不合適,這種事兒夸都不合適,說,「行,那就辛苦胡師傅了,上車走吧,去南門。」
路上聊天的時候,王老實得知胡師傅有個女兒,都工作了,也談對象了,說話就要結婚了。
王老實問,「她對象是自己找的,還是家裡給介紹的?」
胡師傅說,「朋友介紹的。」
王老實笑著問,「就不興人家自己搞一個,不是說戀愛自由了嗎?家裡還管這麼寬?」
胡師傅搖頭說,「孩子還年輕,看人看事兒還沒個定性,結婚是一輩子的事兒,等遭了罪,說什麼都晚了。」
大實話,硬道理。
王老實沒再就這個話題繼續,而是問了些華夏未來的事兒。
尤其是丹城那邊兒的動靜。
王東雲之前做了不少預防性的措施,王老實大體都知道。
對方也來勢洶洶,手段不激烈,可招招都奔著要命來的,說喪心病狂或許過了,肯定不好受,壓力小不了。
不光是消防了,其他能夠得著的部門都有了動靜,反正就是找茬兒。
胡師傅說起來也氣憤填膺,樁樁件件說的夠明白。
王老實對那邊兒的事兒沒多想,可對這個胡師傅好奇了,得什麼樣兒的關係,讓他能知道那麼多丹城的事兒,這個司機要麼打聽消息厲害,要麼就其他方面不俗。
老胡師傅絕沒想到,他身邊兒的大老闆腦子裡想歪樓了,而且說起來還齷齪不堪。
到了南門,王老實自己下了車,告訴胡師傅自己找地先歇下,有事兒會打電話給他。
胡師傅見老闆單獨行動,就知道有什麼不宜讓自己知道,什麼也沒問,寫了個電話給王老實,駕車離開。
住進賓館,王老實先洗了澡,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了一覺。
醒來時,天色擦黑了。
站在窗前,王老實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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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一開,林子琪就跳起來撲到王老實身上,表情好像多委屈一樣,就差掉珍珠淚了。
「你怎麼才來,我都以為你不要我了?」
林子琪第一句話就是這個,沒有第二句了。
什麼訴說衷腸,說什麼晚飯,一概沒有。
王老實似乎也想開了,和林子琪兩個人昏天暗地的就沒停,折騰到半夜,隔壁房間都敲牆抗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