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彬高興早了,吃飯是不假。
可他沒一頓飯吃消停了,一頓午飯都要換三個地方吃,晚飯更別說。
有時候菜還沒上幾個,王老實就結賬走人,讓拿起筷子的劉彬有種想一頭撞死的衝動。
尤其是第一天晚上,為了充飢,劉彬回家路上吃了兩套大餅雞蛋,花了十塊錢。
三天後,劉彬見是王老實的電話都不接了。
打小就沒受過這樣的富貴罪。
這些飯店可都是全京城消費檔次最高的,甚至是最隱蔽的,好幾家都是劉彬托關係才找到的。
結果王老實來了這麼一手,劉彬要是能忍了才奇怪。
你丫根本就沒打算吃。
劉彬算是看清王老實的惡毒了,打死也不受那個罪了。
王老實也不打算轉悠了,見識的也夠多了,心裡大概也有譜兒了。
這事兒能幹。
那麼接下來,王老實就奔西院去了。
遛鳥的大爺就住裡面,王老實一看就樂了,正愁沒人認識呢。
一聽王老實說要買房子,老大爺頓時警惕起來,小聲問,「你真要買?」
王老實說,「是啊。」
老頭說,「勸你就別想了,不賣。」
王老實說,「為什麼啊?」
老頭笑而不語,搖著大蒲扇,忒可惡了。
王老實掏出二百塊,塞到老頭手裡,說,「沒別的意思,就想知道為什麼不賣,您也別嫌少,就當給鳥吃頓早點了。」
老頭說,「這得什麼鳥兒吃這些個。」
王老實沒辦法,又掏出三百來。
老頭數了一遍,說,「不是蒙你錢,你打聽不來,告訴你吧,住這兒的人跟房子沒關係,房主是街道,幾十年來這裡換了不少人住,可沒一個是正經進來的。。」
王老實明白了,這五百花的值。
這老頭能黑他五百塊,就說明他說的對,其實這房子也不知道是誰的,估計是解放時沒收的也好,無主的也有可能。
房子變成了安排那些碉堡戶的地方,能住在著不走的,心不黑都不行。
就算王老實找關係,買了房屋產權,想把人清理出去,都沒可能,裡面全是坐地泡類型的。
沒人願意惹一身騷。
有這些人家在,要是能消停了,王老實寧願相信狗不****。
不清走這些人,王老實的私房菜就等同於開到了菜市場。
找街道。
街道辦公室的幹部接待了王老實,一聽王老實要買這房子,就愣住了。
「那房子是街道的?」
王老實差點沒昏過去,合著這房子真牛大發了,連街道都這想法。
給了街道幾天時間了解情況,王老實這點耐心還有,不解決房子的問題,王老實下一步沒辦法辦,也不能辦。
過了一周,王老實又來到了街道,得到的答覆是,房子確實掛在街道的名下,賣也行,可是騰房街道沒辦法管,至多給出個告示。
王老實說行。
街道方面似乎也覺得就這麼辦不地道,房價上沒過分,最後的成交價是四百六十萬。
王老實覺得這很公道。
剩下的就是趕人了。
這幾天王老實也沒閒著,花錢僱人抄底去了。
正如那老頭說的,這些個戶里,就沒一個正兒八經的困難戶,就沒人說得清,他們到底是怎麼住進來的。
公檢法那一套王老實想都沒想,沒用。
官司不用打,房屋產權證在自己手上,再去打官司不是侮辱人的智商嗎。
找警察更沒戲,警察不是保姆,沒理由給你辦這種倒灶的事兒。
但有一節,強行找人趕,警察還真就管,管的是王老實,暴力手段行不通,那是違法的。
不過,王老實蔫壞的本事有。
上街面上溜達,終於在天橋附近找到了目標。
油炸臭豆腐。
聞著臭,吃著香。
也許是知道自己這味道不怎麼招人喜歡,臭豆腐老闆很會做人,找了下風口擺攤。
看王老實來了,忙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