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出租車,王老實想了下,給劉彬打了一個電話。
「老么,我回來了。」
劉彬好像鬆了一口氣說,「三哥,你回來就太好了,再沒信兒,我們都快被程老*瘋了。」
王老實奇怪的問,「怎麼啦?」
劉彬說,「你給咱文學院掙臉了唄,學院聽說你病了,系主任要去看望你呢,找不到你人______」
王老實一愣,這算什麼事兒啊,不是說不行嗎,又成寶貝兒啦?
「到底怎麼回事兒?」
劉彬說,「不知道,但好像是上報紙了,華夏日報上刊登的,三哥,這回兒你在學校里可以橫著走了。」
王老實說,「別扯,你才螃蟹呢。」
事兒很簡單,孟朝義去參加文聯的一個會議,結束之後和文聯的主席聊天,聊到文學界的困境時,孟朝義把這篇文章當笑話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文聯的大佬來了興趣,說要看。
孟朝義一個電話打到院裡,也不用送過去,傳真。
文聯主席看了之後,拍了桌子,大聲叫好。
孟朝義臉色不好看,這可是被院裡罵遍的玩意兒,主席卻說好。
文聯主席說,不是內容好,而是出發好,時機好。文學界缺乏的就是創新精神,尤其是和新鮮事物結合的精神。
這篇文章的設想很符合,至於那些題材,也不是不可能的,也算有新意。
孟朝義再不言語。
於是就發表了,不是頭版,卻又有了編者按,說起來有些扯,愣是和全民族的創新精神聯繫到了一塊,尤其是其中一句,民族復興需要的就是創新,沒有創新,任何一個民族都將走入歷史的墳墓中,京城大學文學院——————
提了京城大學文學院,還是正面的,院裡要是沒點態度,說不過去。
找王老實,得獎勵,結果病了。
程力去宿舍找,呂建成反應最快,說王落實是肺炎,那病傳染,他搬出去了。
程力問搬哪兒去了。
呂建成說可能就在學校附近租了房子。
能找到?
呂建成說,不好說。
程力不甘心,他家裡呢,總會知道吧。
呂建成很鎮定,說,他怕家裡擔心,沒敢說。
程力沒辦法了,只能讓302儘快找到人,他自己也不時的給王老實打電話,關機。
劉彬說,「程老大在宿舍里批評我們沒有互助友愛的精神,缺乏對同學的關愛,總之,我們幾個十惡不赦了,三哥,這事兒你得有個態度。」
王老實笑笑,程力能這麼說,已經是克制了,「行,等我回去,用行動表明態度。」
劉彬說,「三哥痛快,啥也不說了。」
「跟哥幾個說,我再病————三天,三天就回來。」王老實想回家了。
出租車司機沒忍住了,撲哧兒樂了,這病還能預約時間。
司機都是火眼金睛,什麼人很少看走眼,就是眼前這位看不透,從國際到達出來,身份大抵是學生,氣勢上卻不像,怪!
王老實沒在意司機笑,又和劉彬扯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師傅,長途跑嗎?」
司機問,去哪兒?
王老實說,去濱城新區。
司機考慮了一下說,五百,登記身份證。
這幾年搶出租車的案子層出不窮,而且大都是司機遇害,這位很小心,王老實沒覺得不對,各行有各行的規矩,說,五百就五百,走吧。
男人在受傷、最脆弱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家。
王老實不例外。
面對査芷蕊的時候,王老實一直表現的很堅強,其實他想崩潰,什麼都不顧了,就陪在她身邊。
濱城新區王老實家。
得知兒子回來了,李梅同志翹班了,王老實陪著老媽去菜市場買菜,專門買了帶魚。
廚房裡,李梅看兒子賣力氣的幫忙,都說知子莫若父,母親就差了?
兒子心裡有事兒。
李梅試探,「兒子在學校里有合心的姑娘嗎?」
王老實呆了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