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掛了呂建成電話，唐唯的電話又到了。
唐唯不知道怎麼聽說了那新的事兒，特意打來電話問，「要不要我回去一趟？」
聰明的女人就這樣，她是知道那新在王老實心目中地位的，她去醫院探望病人，將代表非常特殊的意義。
如果唐唯就在京城，也許合適，不過，專門讓她回來一趟，王老實覺得沒必要。
「不在一時，等你回京城再說。對啦，你在車上？」
話筒里傳來媳婦平靜的聲音，「是啊，我去看個朋友。」
王老實沒多想，這幾天情緒實在不大好，跟唐唯聊幾句，算是緩解吧，便笑著說，「喲，沒想到你在濱城還有朋友啊，沒聽你提起過。」
唐唯反駁說，「我朋友多了好不好，好像你都知道一樣。」
王老實聽了哈哈大笑，這倒是對的，人家唐唯也是濱城的，同學朋友啥的也不會少，他其實也願意唐唯多和朋友交往，整天悶著不是好。
「誰這麼大譜兒，還得讓我媳婦親自過去？」
唐唯也笑了，沒搭理他的問話，「就不告訴你。」
唐唯身邊的工作人員不老少的，但他們都是講究規矩的，不涉及重要問題，都會裝看不見的，除非老闆問起來，這是生存之道。
因為老闆娘的嚴厲警告，王老實並沒有事先知道她見誰。
這種事擱誰也沒法決定是不是該報告。
其實知道也沒用。
京城這邊兒，大概是掐著時間節點，司家瑞來見王老實，帶來了研究所的所謂成果。
剛一落座，根本不等虛禮開始，老司就打開公文包把東西遞了過來。
接過來稿子，看了看主題，王大老闆心裡就有些失望。
說得還是網際網路+的話題，細化深耕並做了結合，選題不算出彩，中規中矩，也等於迎合了老闆，真挑錯兒，王老實還確實不好開口。
王老實起身讓出位置，說，「司總你自己泡茶，我先看。」
司家瑞早就熟悉了這裡，答應一聲，過來泡茶。
王老實坐到一旁耐著性子細看，總要做到心中有數，他也要看看，研究所這麼多投入，到底給自己培養出了些神馬。
雖然在努力做出輕鬆狀，司家瑞在泡茶的同時，眼神兒沒離開王老實的臉，心裡也是一揪揪的，每每看到王老實皺眉，他都忍不住要開口說話。
看著研究報告，品著茶，二十多分鐘裡，兩人誰也沒說話。
期間王老實也在偷眼掃一下司家瑞，今兒這老傢伙和平時的穩重有些大不相同，是不是有么蛾子呢？
憑心而論，總體思路很不錯，至少能讓王老實看到這個團隊水平是可以的。
放下報告，王老實端起茶杯喝了一大口，看著司家瑞說，「還可以吧，要是沒其他的就定它。」
此話有些飄忽，司家瑞心裡一突，知道自己今兒大概落了下乘，只好苦笑著說，「還有一份，我拿不準兒，也帶來了，要不看一下？」
王老實心說，這老傢伙又憋著不知什麼鬼主意了。
司家瑞這老狐狸訕訕的從包里又拿出來一份，雙手遞到王老實手裡，說，「所里有個年輕人，比較有性格，總是跟別人不一樣，這次他也是，單獨弄了這個。」
王老實沒搭理他，既然這麼重視，肯定是不凡，低頭看標題，《世界工廠榮耀背後的隱憂——華夏需要再調控》。
有意思，王老實頓時眼前一亮，內容不說，光這個題目就價值萬金。
細看，瓤子更有料。
文章說：作為一個發展中大國，我們要追求「追趕—趕超」、後來居上的現代化。過去我們更多依靠「後發優勢」，現在必須努力轉為更多地爭取供給側發力的「先發優勢」。
王老實自顧自的念叨了句，「供給側？」，似曾相識的詞兒啊！
看完，王大老闆在司家瑞的期盼中說，「他說『供給側』，我覺得很形象，但沒指明目標，不應該是調控了，而應該是改革，通過改革釋放咱華夏經濟的潛力！」
司家瑞配合的連連點頭。
這老貨跟以前大不一樣了，王老實也裝看不見，敲了下文章問，「說說這個作者
一千零九十四，要站到新擂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