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到底出了什麼事?凌天納悶地望著小丫頭,麥子琪卻不說了,朝主桌努了努嘴。
晚宴正式開始。
凌氏集團總經理、凌天的二伯父,目前是凌家的家主
菜餚上桌,凌根生舉起了杯:「好了,我們邊吃邊聊,談正事吧。」
大伙兒漸漸安靜下來。
凌根生:「家族會議,已經好幾年沒召開了,今天請大家來,主要是一件事,恐怕事關凌氏集團的生死存亡。」
「凌天因為剛來,對事情還沒全面了解,其實剛才大家議論的,就是你家的事。」
凌天的母親抬起虛弱的臉,聲音很輕,但很堅決:「他二伯,我多次強調,這事,不能算在凌天他爸頭上。」
凌根生:「五弟媳,所謂事出有因,萬物有源,這事怎麼跟五弟沒關係呢?源頭就在他那兒呀……」
凌天打斷了他的話:「談正事,到底是什麼?」
凌根生:「小天,你剛出生那會兒,凌氏集團還如日中天,那時第一主業是貿易,第二主業是酒店業。由於經濟發展,酒店業的利潤比貿易業高了一倍。嗯,轉型地產業失敗,那是幾年後的事了。」
「正是看中了巨大的利潤,你父親決定,全力發展餐飲,並且要壟斷全縣的酒店。
「當初的策略相當成功,沒幾年,縣城幾家上規模的酒店,在凌氏集團的打擊下,倒閉的倒閉、被收購的被收購,高亭縣酒店業,凌氏集團一家獨大。
「但是,禍根正是從那時起埋下的,那就是跟古德利、白家的競爭,直接導致古德利請出黑道上的人。咳,說句不好聽的話,五弟當初管什麼閒事呢?
「據我所知,五弟在跟古德利競爭時,動用了一些非正常手段,嗯,大家都知道,道上的人,只要給錢,那時都聽五弟的。縣裡差點出了幾起人命案子。
「可是,我們都忽略了一點,古德利是有國外勢力背景的,他敗走高亭縣時,被弄斷了一條手臂,後來不知交了什麼鴻運,結識了國外的大老闆。」
「於是從五六年前開始,古老闆重新向高亭縣滲透,放出話來說,要報斷臂之仇,將凌氏集團弄得家破人亡後,再一個個弄死……
「現在,五弟長眠於地下了,這爛攤子卻我們來收拾……」
「啪!」
凌天沒等他說完,就把筷子拍到桌上,虎目圓瞪,怒視著凌根生:
「你這算秋後算賬麼?完全是生拉硬扯!」
凌根生不屑地斜視著他,嘴角掛著幾絲輕蔑的笑。在他眼裡,凌天用這種口氣跟他講話,簡直是大逆不道,你有什麼資格?你有什麼底氣?你不過是個隨便可以捏死的一隻小螞蟻!
「凌天,講話放規矩點!」
凌天點點頭:「好,我就教教你,什麼叫規矩!」
滿桌人都是詫異的眼光,凌天這是怎麼了?以前都是唯唯喏喏,受了再大的氣,也只能默默咽下,今天吃了豹子膽了?
「凌總經理!」凌天咬著牙,「當年的決策,是股東大會集團決策的,別以為我不懂這個。而你們,在座的諸位,都是股東大會成員,也就是說,這是你們集團研究決定,由我父親執行的!」
他怒視著凌根生:「我父親不在人世了,現在有什麼事,你們都往他身上推,好像你們都沒責任似地。以前,我年少無知,只能默默咽下。今天,我凌天告訴你們,誰敢再往我父親臉上抹黑,我就不認他這個親戚!
「規矩?生意場上的規矩,就是誰決策誰擔責,我父親有責任,我不推託,但你們呢,你們的責任呢?」
凌天並未把責任往爺爺身上推,實際上,當年最後拍板的是爺爺。如今爺爺口不能言,思維有障礙,只能任由凌根生黑白顛倒。
身邊的凌元偉站了起來,他是凌根生兒子,目前在集團里擔任著總經理助理。
「小天,這話你說得就有些任性了,畢竟,你父親當年是總經理,他不擔責誰擔責?」
凌天冷冷地盯著他:「依你說,凌氏集團走到今天虧損連連的地步,我是否可以要求你父親下台?」
「你……」凌元偉被噎住。
凌根生臉帶不快:「這事,都別再談了。元偉、凌天,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