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我啊打我啊!快來打我啊!」
金一樂見陳樹蹲在地上的背影發生顫動,覺得肯定是這豆芽菜忍無可忍準備起來打他一頓了。
麻痹的為了可以讓陳樹把自己狠狠地打一頓,金一樂覺得自己已經等了幾百年了。眼看著馬上就要被打,金一樂興奮地搖擺起了身體。
「陳樹,你這個大沙比,窩囊廢,有種就過來打我啊!」
就在金一樂激動地大聲叫喊的時候,蹲在地上的身影慢慢地站了起來。
但出乎他和李毅兩個人的預料的是,這個從地上站起來的人似乎不是陳樹,因為從個子上來看,他比金一樂還要高出不少。
等到這個人影轉過身,走到金一樂面前和他對視的時候,金一樂嚇得差點雙腿一軟倒在地上。
「嚴教練……你怎麼在這裡?」金一樂結巴地連話都差點說不出來。
特麼的他一直以為蹲在地上的人是陳樹,所以才敢罵出那麼多難聽的話。誰知道竟然是嚴煒,現在金一樂鬱悶地想直抽自己耳光。
李毅蹲在一棵大樹後面,看到情況似乎和預料之中的不一樣,他嚇得縮了縮脖子,然後悄悄溜走了。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嚴煒挑眉問道。
他本身就具有一種威懾人的氣場,這麼一問,本就做賊心虛的金一樂更是差點嚇尿。
「這麼同學,我剛才要是沒有聽錯的話,你好像在罵我大沙比,還熱情地問候了我爸媽,是嗎?」嚴煒繼續問道。
金一樂這下是真的害怕了,如果一開始就知道蹲在地上的人是嚴煒,他是絕對不敢那麼囂張地罵出聲的。
他緊張地兩隻手揪著自己的衣服下擺,結結巴巴地看著嚴煒說道:「不是,教練你誤會了。其實那些罵人的話……」
金一樂轉過身,指著李毅先前蹲過的樹叢大聲說道:「其實都是李毅教我罵的,他讓我教訓陳樹的!」
但是當金一樂把話說完的時候,哪裡還看見半個李毅的身影。
他心想麻痹的李毅這小子肯定是看見情況不對所以提前溜了,老子這麼聰明,竟然還被這小子給耍了。
「哦?人呢?現在我只看見你。」嚴煒板著臉說道。
金一樂這下子是真的百口莫辯,什麼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現在這個樣子就是!
「教練,我……」金一樂在嚴煒面前,完全找不到半句為自己辯解的話。
嚴煒從鼻孔里哼出一股氣體,冷冷地說道:「上課去,這種事下次再被我看到,後果自負!」
金一樂聽到嚴煒的話,總算是在心裏面長舒了一口氣。
經過今天這件事情之後,他也算是對李毅的人品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麻痹的那小子半路逃跑留老子一個在原地承受,不給他點顏色瞧瞧,老子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金一樂拍著胸口跑開之後,陳樹從寢室樓的牆後走出來,來到嚴煒面前。
「謝謝浪叔。」陳樹感激地說道。
如果不是浪叔及時地出現,按照他現在受傷的腿,如果金一樂他們動手,陳樹覺得自己是絕對打不過的。
嚴煒點點頭,望著金一樂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無奈地對陳樹說道:「這兩個人怕是以後還會找你麻煩,你小心點。」
「我會的,浪叔。」
「嗯,那現在就去上晚自習吧。」
和浪叔告別之後,陳樹一瘸一拐地走到教學樓,走進一間大教室。
這是一間階梯教室,六十個同學坐在教室里,依舊有許多的空位子剩出來。
陳樹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眼睛順勢往教室最後排的位置看了看,果然看見鄭輝幾人就坐在那裡。
果然都是低調的人,陳樹嘴角輕輕抿起,隨後坐到了鄭輝的身邊。
「陳樹,你怎麼現在才到?我還以為你找不到教室呢。」鄭輝說著抓出一把辣條遞給陳樹。
陳樹眼睛瞬間瞪大,他接過辣條吃驚地對鄭輝說道:「我擦,你們膽子還真是大,味道這麼大的東西都敢帶到教室裡面來。」
鄭輝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對著陳樹說道:「這算什麼,馬剛剛才還在小賣部裡面買了更牛逼的東西。」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