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畫女當然記得,她最早的記憶是在一個盒子裡,她本來就是一幅畫,會出現在盒子裡很正常。
徐獲沒有追問更多的細節,畫女能從一張紙變成一個人本身就不尋常,就像那件觸手道具,本身也只不過是某些特殊材料的集合體,它們擁有智慧和神女副本中的植物擁有了思維是一樣的道具,都是不可複製的過程,否則恆星醫藥不會致力於在眾多分區進行智慧異種的研究,而他們研究的偏向大概也是想讓異種化的人重新獲得思維,或者讓異變的動物獲得更高級的思維能力,無論這些異種原本是人還是動物,本來就都是生命體,不像畫女與小粉紅帽,她們的本體可能與生命體完全不沾邊。
如「人生的三秒」這樣的超級道具的生效其實是有跡可循的,哪怕是在曾經時間力量的理解下它無法成立,在了解了曲線時間後,它也就成立了。
可畫女是怎麼形成的?
一張畫,就算它是用非常特殊的材料繪製而成,也不至於誕生後就像真正的人一樣,可以學習,可以思維這難道也是維度裂縫默許的?
到底是遊戲默許,還是遊戲不能干涉,或者說有人干擾了遊戲對自然誕生的道具進行編輯的過程?
「你為什麼這樣看著我?」畫女故作羞澀地摸了摸頭髮。
徐獲沒理會,而是問了另一個問題,「你能成為被收入道具欄的道具嗎?」
畫女跟隨過很多玩家,其中一定不乏想將她強行收入道具欄的人,至今沒有成功是因為什麼?她的強大與特殊導致了玩家的失敗,還是她可以自由變成人形導致遊戲判定她是活物?
「為什麼要被收進道具欄?」畫女覺得這個問題很奇怪,「被掛在牆上已經夠無聊了,為什麼還要鑽進籠子裡?」
徐獲一時無言,他明白,這個問題不是當下他能思考出結果的,也許就像很多分區的基因編輯那樣,當人們試圖通過已知的手段和技術去對人類進行篩選的時候,人類的基因就會在十幾年或幾十年後打回一悶棍,基因的突變不會跟隨人的想像,同樣的,也許維度裂縫這個遊戲在數百年的推進後也出現了人類不可控的東西。
收回道具重新返回房間後,他就在沙發上躺下了,畫女在旁邊玩遊戲順便守夜。
通訊儀上的消息倒是在不斷更新,一開始很多玩家還很想看熱鬧,但隨著被波及的人越來越多,更多人選擇了躲入房間,看熱鬧也要有命才行。
通訊儀上的關鍵信息逐漸變少,仿佛在外面搜查的鯊魚面具漸漸消失了,魚宴大樓又回到了之前的平靜。
第二天一早,徐獲沒有著急出去,而是購買了幾件昂貴的卸除道具,來檢查自己是否被追蹤了,果然他身上有別的道具留下的痕跡,但道具的效果好根除,特性的就不一定了,買來的道具和儀器也不能切實地甄別出所有可能鎖定在他身上的力量。
畫女也檢查了一下,身上同樣有別人的道具效果,一般對人的道具對她不能生效,但沒想到定位道具卻能如常使用。
再一次進行了容貌修改後,到了中午,徐獲才走出房間。
這回他沒有和畫女逐樓搜索,而是找了個人多的地方湊過去,打算和他們一起行動。
除了獵殺遊戲,一些小空間也很值得探索,白天無聊,部分玩家會想去小空間碰碰運氣,運氣好的話,要比挨個去開門找空房間收穫大。
「袖珍門好進不好出,要是進去出不來的話」徐獲表達了自己的擔憂。
提議的人是之前有過一面之緣的幾個年輕人,他們身邊還跟著那個馬姓的乾瘦老者,顯然他們這幾天並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人齊齊整整的不說,精神面貌也挺好。
「要是碰到關閉的空間,馬伯伯會帶我們出來的。」其中一個打著寶石耳釘的年輕男人道:「魚宴樓里也沒什麼好玩兒的,除了開門還是開門,不如去封閉空間裡長長見識。」
「既然這樣,那你們怎麼不自己去?」同在受邀行列的一名女玩家道:「畢竟人帶得多了,你們也很難分辨哪些人包藏禍心。」
包括徐獲二人,女玩家在內,這幫年輕的子弟總計邀請了十三名玩家一起進入封閉空間,算上他們自己,人數已經達到了十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