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會給你找麻煩?」畫女又才問起這件事。
「麻煩倒不至於,」徐獲道:「反正我們已經跑了,而且還做了偽裝……」
話還沒說完,前面便突然出現了幾名戴著鯊魚面具的員工,他們直接鎖定二人,朝他們奔來,同時試圖用儀器封鎖走廊。
可惜這裡無法切斷與遊戲的聯繫,在道具能使用的情況下,破壞封鎖屏障的方式很多,只是後有追兵的情況下,他們沒有時間去開新的房間,只能先沿著走廊和樓梯走。
追他們的顯然不止一撥人,兩人跑了沒多遠就被前面不同方向過來的兩批人攔截,他們不得不往樓上去。
跑起來耽誤打字,但畫女還是見縫插針地想弄清楚他們到底是怎麼被發現的,這個問題魚宴肯定不會回答她,所以她只能問徐獲。
「可能是我們的氣質過於出眾吧。」徐獲一刀將前面的封鎖屏障捅穿,放開精神世界將靠近自己的兩名玩家送走,又以具化物逼退了後來的三個,成功帶著畫女到了五十六樓。
追著他們的玩家並沒有變少,不過他們上去的時候正好碰到一人打開房間門正要出來,房門敞開著,顯然裡面是安全的,遠遠看到他們過來,那個正要出來的玩家退回了房間,但卻沒有關閉房門。
徐獲二話不說沖了進去,門一關上,就將外面的追兵徹底隔絕。
房間裡不止剛才要出門的平頭玩家,還有包括之前見過的那個不修邊幅的男人以及另外五個人。
「你可真夠利害的,這才多長時間,竟然被魚宴的人追殺。」平頭玩家顯然已經認出了徐獲,他和他們拉開了距離,指了指畫女,「這個女人一臉蠢相,實在太好認了。」
他們的偽裝當然沒有什麼破綻,不過畫女不是真正的人,所以她在情緒表達上和人有著根本的區別,細心一點就能發現她其實並沒有多少情緒起伏,臉上的表情都是裝出來的,不過眼神這樣的細節卻很難偽裝,時間一長,或者見面的次數多了,很容易被看出來。
「下回裝瞎子好了。」徐獲側頭對畫女道。
畫女忿忿地瞪了平頭男人一眼。
「你放過我一次,我現在還你了。」平頭男人道,他就是之前狹路相逢被徐獲抓住的玩家,也是他告知了徐獲美人魚遊戲的事。
「你去過美人魚遊戲了?不會是輸了不認賬才被追殺吧?」他惡意地揣測著。
「也有可能是贏的太多了。」徐獲無奈道:「魚宴的老闆不太講規矩啊。」
那條魚明擺著不是他的道具,反而是他,因為魚宴管理層的胡作非為一度陷入危機,魚宴的老闆不補償他就算了,竟然還追殺他,會議室是他想去的嗎?姓翟的女人被人稱為「執政官」是他想知道的嗎?
多少有點不講理了。
聽完他修修補補的講述,平頭男人,以及房間裡的其他人不由面露欽佩,他們倒不是佩服徐獲能惹事,而是他竟然理直氣壯地認為魚宴的人就一定要守規矩。
「難道不應該嗎?」徐獲反問,「他們打開門營業,連基本的規則都不遵守,這裡究竟是大魚吃小魚的狩獵場,還是莊家通吃的賭桌?」
平頭玩家摸摸下巴,「你說的有道理,但是嘴硬不行啊,得實力硬才行,不然誰跟你講道理?」
徐獲挑眉,「人一多這道理不就好講了嘛。」
平頭玩家匪夷所思地看著他,「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跟你一起去講道理?」
徐獲反而笑了笑,「你為什麼會覺得我是讓你跟我一起行動?」
平頭玩家噎了一下,片刻才道:「聽你說的這麼豪邁,還以為你要干票大的,敢情也是口嗨。」
徐獲沒再多說,憑他,再加上面前這幾號人,或者更多的玩家,也都不夠看,魚宴可以通過切斷遊戲通道來鉗制任何玩家,唯一能讓魚宴樓亂起來的方法只有將被關在小空間的那些副本道具放出來。
當然了,不是所有的副本道具都擁有一定智慧,但從觸手道具可以看出,即使是在切斷了遊戲通道的動物園,它仍然能夠自由活動,那就說明它,或者說同類的自然誕生的擁有一定智慧的道具不需要以遊戲為媒介來發揮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