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關上了，一時兩人竟然無語，短短的兩句話孟季雲給楚歌又留下一個印象，原來這個女人也未能免俗。其實楚歌多少有點冤枉了孟季雲，只是有的話孟季雲現在不能對楚歌說罷了。好在柳眉很快開著輛寶馬車過來，尷尬才得以避開。
這餐飯吃的楚歌多少有點索然無味，雖然孟季雲請客的地方足夠高檔，吃飯的時候柳眉也一直在說笑活躍氣氛，可惜楚歌由於剛才孟季雲的那一番話，心裡多少有些陰影。楚歌又一次清楚的看見，原來人的出身和家世，有時候能決定很多事情的走向。
吃完飯回到店裡，柳眉立刻張羅著給楚歌挑衣服，雖然楚歌很想拒絕，可是看見柳眉開心的樣子，心裡只能苦笑著任柳眉擺布，好在自己快要出國了，頂多還有兩個月，一切都能告一段落了。
孟季雲一直微笑的看著一切，看著柳眉如同歡快的小鳥般進進出出的給楚歌挑衣服，也看著楚歌那不易察覺的苦笑。
偶爾趁柳眉去找衣服的時候，楚歌會不自覺的看孟季雲一眼，這時候孟季雲會遞來一個苦笑，楚歌也只能以苦笑回應之。這時候兩人多少有點心有靈犀的味道，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雙方都能明白對方想表達的意思。這一點令楚歌和孟季雲都感到驚詫，畢竟兩人是第一次見面，有此默契，實在是令雙方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可事情就是這樣，並沒有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柳眉的熱情令楚歌很不適應，女人似乎天生就喜歡打扮自己和別人，柳眉拿著一套又一套的衣服逼著楚歌去試穿，楚歌想開溜，可是沒有藉口，關鍵時刻手機響了，楚歌不由在心裡感激的念道：「賣糕的，總算來藉口了。」
手機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這當口楚歌也顧不上那些了，拿出電話就接聽。
「餵？你好！哪位？」
「怎麼？連姐姐的聲音都聽出來了？不會是嫌棄姐姐吧？」電話是小米打來的，那天楚歌走的時候，給她留了電話。小米本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知道自己和楚歌沒可能，可是最終還是沒能抗拒住楚歌帶來的誘惑，多年沒粘男人的小米，一朝破禁又達到了最高潮，加上楚歌又是個不錯的對象，小米在鬥爭了幾天後，終於還是撥通了楚歌的電話。
小米的聲音此時在楚歌聽來無疑是天籟，連忙堆起笑臉回答道：「我哪敢啊，你這不是毀我麼？小弟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麼？」
原本多少有點心虛的小米，聽了楚歌這話，這才坦然幾分，接著電話里又說：「姐姐這兩天心情不好，你現在能不能來陪陪我？」
楚歌當然沒有拒絕的理由，連忙問：「你在哪？我這就來。」
小米在電話里把自己的地址一報，楚歌立刻道：「行，我一會就過來。」
楚歌接電話的時候，柳眉正拿著一套衣服出來，見楚歌接電話，多少有點掃興的看著楚歌，見楚歌揚言要走，原本喜悅的臉上，嘴角已經微微的掘了起來。
這一次楚歌決心當什麼也沒看見，做出抱歉的笑容道：「你們看，我這還有點事，得離開了。」說著楚歌給孟季雲丟來一個眼神。
孟季雲如何不明白楚歌的心思，只是剛才楚歌說話的語氣讓她明白，給楚歌打電話的應該是個女性，孟季雲心裡居然泛起些許酸味，這讓孟季雲很不舒服。不過孟季雲還是很適時的接過楚歌的話道：「既然楚歌有事，那就不留你了，以後日子還長，衣服什麼時候來拿都行。」
孟季雲都這樣說，柳眉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能是把挑出的兩套衣服打包裝好，硬塞到楚歌的懷裡。以柳眉的聰明，其實早已經猜到楚歌和李芸芸之間的不正常，現在就下結論說柳眉愛上楚歌，這多少有點不現實，但是柳眉對楚歌有好感，甚至是強烈的好感，這一點卻是不庸質疑的。
讓楚歌留下電話，然後約好明天在證券公司見面，柳眉這才放楚歌離開。
在自己的住房內，小米的表情和柳眉完全是天差地別，放下電話的小米立刻忙活開了，衣櫃打開，把所有好衣服都拿出來挑了個遍。楚歌能來這是小米沒料到的，其實小米很清楚，自己和楚歌之間很難有什麼好的結局，雖然小米現在也小有積蓄，房子有車也有，可是內心深處的自卑卻是在楚歌面前無法抹去的。
飛蛾
第八章（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