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目光紛紛被這聲大喝給吸引了過去,那名中年女子臉上閃過一絲慌張,略微結巴道:「這…我…我覺得吧,這場比賽不能算數。」
周圍人立馬朝她投過去了疑惑的眼神,坐在正中央一名滿頭銀髮的老者更是直言不諱道:「小芳,為什麼這場比賽要作廢?你倒跟我說道說道。」
「這……」姓陳名芳的中年女子一時啞口無言,目光微微掃過台下一臉祈求的侄子,心中一聲嘆息,這才緩緩說道:「這場比試配樂部分本就不是我們指定的舞曲,自然不能算數。」
聽到陳芳牽強的解釋,老者皺眉道:「小芳,話不能這麼講,這次比賽我們雖說是規定了命題,但主要考察的是他們的臨場發揮能力。這音響師雖然有失職之嫌,但也是歪打正著嘛,這不,那小男孩不是跳的很好?」
「額…」陳芳無言以對,狠狠跺了跺腳,彎下身來,以只有台上五人才能聽清楚的聲音說道:「諸位,就當幫我一個忙。下面有一個年輕人是我侄子,本來他跳舞很好的。純粹是我跟他說了試題,他一時沒反應過來,才讓那小子拔了頭籌。我要求不多,就懇求大家給他一個機會,他為了舞蹈真得付出了很多很多。」
說著說著,陳芳便紅了眼圈,台上諸人也是一陣唏噓,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護犢心切的影子。
只有最中央的蔣老鼻音輕哼,一臉不屑,那年輕人一身皮衣皮褲,光這打扮就不像來參加面試,這種人能為舞蹈付出什麼心血?鬼才信呢。
正當他要開口拒絕時,陳芳卻是先一步出口,「我們大家來投個票吧,少數服從多數。我贊成再比一場。」
「我也贊成。」
「我附議。」
五人中四人舉手贊成,算是賣了陳芳一個老大的人情,只有蔣老一臉不快,直截了當道:「我放棄,你們要幹什麼就幹什麼吧。我管不了,更不想管。」
看到蔣老鬆了口,陳芳也不管對方到底對她產生多大的惡感,趕緊接過麥克風說道:「各位,真不好意思,剛才我們音響師出了點小小的紕漏,放錯了一首配樂。所以我宣布剛才的成績作廢,現在我們以和諧為題,再舞一曲。」
「切!」周圍面試選手齊刷刷發出一陣噓聲,顯然對這赤果果的黑幕甚為不滿。
陳芳強擠著笑容,暗暗朝那鬥志滿滿的侄子比了個大拇指,笑道:「下面有請三位選手登台,音響師,注意,music。」
一陣悅耳的鏗鏘聲起,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雖然心中對這黑幕十分不滿,但無奈跟掌握話語權的面試官比起來,他們簡直就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
場上,鏗鏘聲漸漸尖銳起來,而舞台上其餘兩名選手已經嚴陣以待,只等高潮聲響起,便要舞動自己的青春。
正在這時,自開場就挪過寸步的方鴻卻是忽地一大步向前,正面對上台上五名面試官,嘴角揚著顯而易見的不屑,朗聲道:「我拒絕。」
音樂聲戛然而止。
剛還一臉笑意的陳芳吃驚地看著這名膽敢抗命不從的選手,臉色鐵青道:「你說什麼?」
方鴻臉上的譏笑愈來愈濃,一字一句道:「我說,我拒絕複賽。」
「呵呵。」陳芳怒極反笑道,「你說拒絕就拒絕?你真把自己當成角了?不想跳你現在可以出去了。」
聽到陳芳火藥味十足的話語,蔣老眉頭緊緊皺起,心中暗道:「這小芳,真是太不像話了。真以為攀上了副台長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
面對對方的咄咄逼人,方鴻並沒有絲毫示弱怯場的意味,反而往前一步,直直迎上陳芳憤怒的眼神,大笑道:「我還以為這舞林大會能玩出什麼新花樣,原來到頭來還是一樣臭不可聞。也真難為你們還敢打出『讓心靈起舞,讓夢想高飛』的標語了,真是餵給狗吃,狗都要嫌棄。」
方鴻輕蔑的語氣,辛辣的言語,鄙夷的眼神就像是一柄柄刀子狠狠扎在在場每一個人的心尖上,作為始作俑者的陳芳更是被氣得渾身發抖,眼前一黑,差點昏厥過去。
好不容易借著桌子穩住身形,怒火燒肝的陳芳咬著嘴唇以最為尖厲的嗓音吼道:「保安,保安,給我過來。把這擾亂會場的小子給我趕出去。」
舞蹈室外的兩名保安聽見陳芳的尖叫立
第八章 堂而皇之的黑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