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鴻看著凌波煙總算撒開腿跑了出去,點了點頭,得意道:「這才對嘛。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啊。早這樣,我還用這激將法幹嘛!」
凌波煙跑了一路,方鴻就這麼跟了一路。
清晨七點的外國語學院就出現了這麼副荒唐的場景。
小伙痴戀校花多年勇敢表白,遭校花當場拒絕奪路而逃,小伙痴心不改,狂追校花半個校園欲挽回心意。
兩人一追一逃,落在別人眼裡自然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典型案例,不由為方鴻默哀,順帶連今天學校論壇的八卦帖子都打好草稿了。
可眾人仔細瞅了一會就覺得不對勁啊,這小伙怎麼越看越熟悉,可不就是論壇上口誅筆伐,膽敢當眾欺辱凌仙子的大惡人方鴻嘛。
一人振臂高呼道:「完了,這方惡霸又糾纏咱們凌仙子不放了。煙波閣兄弟,可敢隨我一戰?」
「煙波閣王大錘在此,誓為女神而戰。」
「煙波閣童不二在此,願為女神拋頭顱撒熱血。」
很快,外國語學院便颳起了一股煙波閣的旋風,不管是不是凌波煙的擁躉,只要是個男的幾乎都自發加入了聲討方鴻的浪潮中。
於是,今天的外國語學院就造成了這麼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一女再前領跑,一男緊隨其後,後面跟著一大票殺氣騰騰的男生,各個凶神惡煞,看前面的方鴻仿佛是遇見了十惡不赦的大惡人。
一群人浩浩蕩蕩,簡直就像參加馬拉松般壯觀。
等到方鴻追著凌波煙追進了大學食堂,凌波煙轉過身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抹著額頭上的汗水,冷著臉道:「臭無賴,你幹嘛一直跟著我。」
雖然凌波煙已經極力板起臉來了,可原本應該寒氣逼人的粉臉此刻因為運動過量,白皙的臉龐漲得通紅,如同抹上了一層胭脂,腮幫子鼓鼓的,怎麼看都像是一名向愛人撒嬌賭氣的小娘子。
方鴻抹了一把汗水,憨笑道:「看不出來,挺能跑的啊。姑娘,你可真是不厚道,原來那身子骨虛的模樣都是你裝出來的。你早說啊,害我操碎了一地心。」
「要你多管。」凌波煙紅了紅臉,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向來八百米墊底的她,究竟是哪來的力量支撐她跑了整整半個校園。
傲嬌道:「我買早飯了,你走開,看見你我吃不下飯。」
方鴻這廝也是一打蛇隨棍上,給點陽光就燦爛的主,直接走上前去,一把拉住凌波煙的手,就往食堂窗口趕,賊兮兮笑道:「不就是要我買早餐賠罪嘛。買,要吃什麼,你儘管點,爺管飽。」
「誰要你買啊。」凌波煙狠狠甩了甩手,可方鴻的大手就像是狗皮膏藥一樣黏在了上面,怎麼甩都逃不了他的魔爪,只能退而求其次,用語言打擊道:「我自己有錢。你買的是臭的,餵給狗吃狗都不吃。」
「所以給你吃呀。」方鴻笑了笑,接過早餐,付好錢,便把早餐塞進了凌波煙手裡,諄諄教導道:「有道是,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美女,你嫌棄我可以,可別嫌棄這早餐,好歹也是農民伯伯辛辛苦苦種出來的。浪費糧食是最大的原罪,死後要先入舂臼地獄,受一千年苦難,再打入阿修羅道,受三千年輪迴的。」
凌波煙翹起一雙柳葉眉,惡狠狠剮了方鴻一眼,小聲嘀咕道:「封建迷信,庸俗不堪。」嘴裡這麼說,可方鴻遞到她手裡的早餐卻是沒捨得糟蹋,小口小口啃起了包子。
就在這時,後方人馬也風風火火殺至食堂。
領隊的正是那始作俑者王大錘。
身材頗為豐滿或者可以用臃腫形容的王大錘勉勉強強跑進食堂,許久沒如此激烈運動的他此刻雙手扶住膝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待看見方鴻這廝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牽起了女神的小手,女神還一臉嫌棄的模樣。
王大錘可謂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逮住這齣風頭的機會,大喝道:「方鴻,你給我放開凌仙子。」
「哦?」方鴻咬了口手中的肉餅,一臉嬉笑道:「我要是不放,你能奈我何?」說著,還極其小人得志朝眾人揚了揚兩人十指相扣的雙手。
凌波煙沒好氣地送上一記衛生眼,對於方鴻得寸進尺的動作卻是沒怎麼在乎,或者說她根本就不在乎那些所謂的煙波閣護花隊會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