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影睡眠向來很淺,一點動靜就會醒。/www。qb5。c0m
今夜,淋了雨的緣故,睡得更不踏實。及時地吃了藥片,熱度是壓下去了。但睡到下半夜,感到扁桃體腫脹,嗓子幹得冒煙。她沒力氣下床,想撐到天明。模模糊糊地眯了一會,又干醒了。
她只得起床,也沒開燈,摸索著到廚房倒了杯溫水,剛端到手中,就聽到鑰匙開門的聲響。
隨即,一室通明。
宣瀟換上拖鞋,走了進來,他沒發現站在廚房裡的池小影,池小影看到了他,看到他臉頰上的鮮紅的唇印,還有空氣里飄蕩的酒味、煙味和幾絲幽香。
她緩緩地把茶杯湊近嘴邊,閉上眼睛,一小口一小口地抿著。每咽一口,喉嚨都疼得要命。
上帝,不要再證明了,讓暴風雨來得猛烈點吧,她承受得住。
「小影?」走進臥室的宣瀟突然發現床上沒有人,一下子緊張起來。
「我在這裡。」池小影嗓子沙啞地回道。
「你怎麼不出聲?」宣瀟音量一下子提高了幾度,但在發現她臉上不正常的異紅時,他忙伸手來摸她的額頭,「真的凍了?」
池小影搖搖手,退後一步,「只是扁桃體有一點發炎,睡一覺就會好了。你去洗洗,早點休息,哦,不早了。」她抬頭看到客廳里布穀鳥掛鐘上,時針指向二。
宣瀟也受不了自己身上的這股味,他點點頭,「那你快回床上去,我稍微沖洗下就來。」
「宣瀟,你今晚睡書房吧,我怕我會傳染給你。」
「扁桃體發炎不會傳染的。」宣瀟帶氣地瞪了她一眼。
池小影笑笑,又倒了杯茶,走進臥室。她很周到地替宣瀟鋪好了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團,面朝里側,眼閉得緊緊的。
沒多久,身邊的床一沉,宣瀟沒有進自己的被子,而是直接鑽進了池小影的被中,緊緊摟住了她,手自動自發地穿過睡衣,摸上她的胸部。
這是宣瀟求歡的暗示。
池小影不太豐滿,但乳形特別秀美,只手可握,挺挺的,乳暈粉紅,摸著,心裏面自然而然就溢滿了溫柔。他握著它們時,也愛把她纖細的手放在自己的腿間。
因為休息時間不同步,他們一般在清晨做*愛。男人這個時候精力特別旺盛,做*愛的質量特別高,他們會在床上廝纏很久,痴迷於這種肢體接觸,再一起去浴室為彼此沖洗。
然後,池小影做早餐,宣瀟會在書房看看新聞。
他不會是今夜想要吧?
池小影身子突然繃緊,渾身的寒毛根根都豎了起來,當然不是隨之而來湧上的**和酥軟,而是一種說不出口的噁心和抗拒。
她總是很乖,無論在哪一方面都以配合宣瀟為先。戀愛二年,結婚四年,她幾乎沒什麼事違背過宣瀟,除了自己的工作。
宣瀟賺到錢之後,就讓她辭職呆在家裡,做做自己喜歡的事,他知道當初報考工程學院,是池父出於好就業而讓池小影填的志願,其實池小影真正喜歡的是新聞,做一個記者是她的夢。
池小影對於工作這件事非常堅定,她沒有聽宣瀟的。
宣瀟很優秀,也傑出,對她家又有恩,她已高攀了他。在這個婚姻里,她顯得太弱勢,像個被憐憫的窮人,寄住在富人的大房子裡,如果再不能自食其力,她就連一點尊嚴都沒有了。
宣瀟也沒有堅持。
四年來,兩個人的生活一直很平靜。在床上,兩個人非常和美。當宣瀟抱著她時,將她裹在身下,她就情不自禁神魂顛倒,投入、陶醉在他的愛撫中,接納而又迎合,散亂得像一地碎片,久久拼不攏,只能任宣瀟一再索取。
性與愛,原來是可以分開的。池小影常常這樣想。
但今天不行,在聽到柏遠的警告,聽過寧伊的提示,看到宣瀟身上的唇印和香水味,她無法再讓**凌駕於情感之上的。
人和動物終是有區別。
宣瀟是剛和燕南南幽會回來,對她有所愧疚,想掩飾什麼?想彌補什麼?
她是個窮人,可無法接受這樣的施捨。其實沒有必要,從兩人結合的那一天起,她就做好了分手準備。
在一起的六年,宣瀟從來沒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