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地把頭髮卷得差不多了,傾音站在包房衛生間的鏡子前甩了甩頭髮,嗯,反正男人們除了能分辨明顯的長髮短髮和直髮捲發外,應該對卷的大小形狀不會有太多的注意,矇混過關基本沒有問題。
傾音收起捲髮棒,轉身邁腳的同時還在對著鏡子攏頭髮,一個不注意右腳踢在門框上。
「啊——」扭傷沒有痊癒的右腳一震,猝不及防地傳來疼痛感。傾音鎖緊眉頭蹲下去揉腳踝。
余溪把傾淺送到自己家急匆匆地趕回來,帶著喊來收拾包房的服務生一推門進來,就看到傾音蹲在門口,詫異道:「怎麼了?」
「呃……沒事,在練習表演頭疼。」傾音覺得「轉身踢到門框」這種事說出來跟「因為玻璃擦得太乾淨所以撞在玻璃門上了」一樣丟人。
「雖然我很想表揚你勤奮,但是不得不說你要裝的是頭疼不是肚子疼。」余溪好笑地拿起之前扔在桌上的化妝包對那個年輕的服務生說:「麻煩你把這裡收拾一下,儘快啊。」然後轉頭拉起傾音:「來,我給你化妝。」
傾音任由她拿著各種筆和刷子在臉上塗塗畫畫,眼角瞄了瞄鏡子裡自己的變化,猶豫著說:「小溪姐,這……是不是太濃了……」
「有麼?我覺得還好啊。」余溪手裡的動作沒停,心不在焉地答。
「好吧……」算了,反正自己不懂。
忙了半天,最後余溪手指間夾著睫毛夾,端著傾音的臉從各個角度觀察了一下:「嗯,差不多就是這樣,傾淺平時會用比較淡的唇彩,但是我這裡沒有,不過這樣也差不多……來吧,你看看~」
傾音趕緊扭過頭端詳鏡子裡的自己——還別說,基本神似傾淺了。
「你沒有耳洞啊,好可惜……」余溪手裡拿著兩枚Chanel耳釘,撥開傾音耳邊的頭髮才發現無從下手。
「擋一下就好了……」傾音把耳邊的頭髮往前撥了撥,蓋住耳朵。這種細節不會被注意到吧。
余溪抬手看了看時間:「剛好半點,來吧。」
推開衛生間的門,傾音先走出來,視線落在包房另一側的沙發上愣住了。
一個身著無領修身版西裝的陌生男人慵懶地靠在沙發上,頭髮抓得有些亂整體卻很有型,一手端著浮著冰塊的酒杯,一手握著手機正要打電話。
「我們——穿越了?」傾音一時間有些迷惑,剛才進的不是包房裡的衛生間麼?不是服務生在收拾衛生麼?難道是時空錯亂出來就到別人的包房了?還是眼前這傢伙走錯了?
「說什麼呢~疼迷糊了?」余溪搭在她腰後的手暗暗用了點力掐了下她,「你今天跟辛南約好的啊,忘了?」
在那僅有的一秒鐘反應時間裡,傾音把到嘴邊的「這也不是辛南啊」迅速咽了下去,逼真地抬起右手揉著太陽穴:「是嗎,唉……疼迷糊了……」
說著低下頭,裝作虛弱地身體一歪靠在余溪身上。
「怎麼了?」辛南放下酒杯邁著大步走過來。
余溪扶住傾音的肩,微妙地跟辛南保持一定距離把傾音帶到沙發邊坐下:「神經性頭痛,整個下午都這樣,我說不讓她來,她非說想你了。」
嘔——傾音在心裡暗暗噁心了一下,手肘拄在沙發邊上繼續虛弱地揉著太陽穴。
「怎麼不去醫院?」辛南站在她們面前低頭看著她。
「老毛病了……休息一下就好……」傾音低眼盯著辛南的鞋尖,這貨不會要送自己去醫院吧?
「我怎麼不知道你有這個毛病?」辛南挑了挑眉毛。
尼瑪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哪來這麼多問題!傾音憤憤地想著,還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余溪就淡定地打圓場道:「老毛病嘛,很久沒發作過了。我家離這兒近,我帶她去我家休息吧。」
「不用那麼麻煩,我帶她去旁邊的酒店開個房間休息就是。」
「啊?」傾音吃了一驚,不自覺地抬頭看著辛南。
「不是說想我了麼?」辛南帶著戲謔地口吻蹲下來,一隻手勾起她的下巴。
傾音屏住呼吸,微微眯起眼睛儘量收起慌張的神色。這樣近距離看起來,對面這個人跟第一次見面時那個書呆子氣息濃厚的男生還真有幾分相似。摘掉死板的大黑框眼鏡,
第18章 傾淺的替身(下)